傲冷雪猎奇之心大起,举步便向石缝中行去,石缝广大若一流派,内里一片暗淡,更甚石室。但偶尔有一丝微光从石缝中透入。傲冷雪睁大眼睛,模糊朝着那丝竹之声的方向摸索前行。
他这才当真细心地打量这石屋,只见四壁及屋顶上都暴露整齐不齐大小各别的石钟乳,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烁星星点点,独特而诡异。明显这是一个天但是又陈腐的石洞,石洞四壁叠岩起伏,有无数的石缝,有的石缝能够容一小我通过就像一扇门,谛听间隐有清泉叮咚,墙角另有一张石桌,上面正放着那少女刚才送来的食品,甚是风趣。
傲冷雪心中不由罕奇:“想不到这石缝中竟然又如此琴艺高超之人”。不由听得如痴如醉,猎奇心差遣下,他不知不觉持续前行,那石缝当中的通道时宽时窄,甚是盘曲,又走了一段路,那琴声已在耳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意吹来,他这才发明胸前已被泪水湿透,而那不幸的女子仍然伏在他胸前,呼吸均匀,竟已睡着。
先前那清脆的声音接口道:“蜜斯琴技一流,自非普通人所能及,天然是好听,但这琴弹起来非常劳心奏神,蜜斯的病方才好些,实不宜劳累过分呀”。
傲冷雪也不知是喜是悲,还是打动,但心中更让他感到到的倒是无尽的伤感,缕缕的苦楚……。
很久,他还是忍不住长叹道:“只可惜女人认错人了,你要等候的人远在天涯,而鄙人不姓谷……”。
耳边却传来那娇柔梦话般的话语:“好人……谷郎……我等了你好几年了,终究…?把你盼??来了……”。她颤抖不已,声音断断续续,仿佛过分欣喜、冲动。
狂热以后,便是安静。傲冷雪悄悄感喟一声,目光一扫,发明这石屋固然暗淡简朴,但却干清干净,屋中有桌有椅有床,仿佛这就是一个石洞中的内室。
她又幽幽抽泣起来,情真意切,如火如荼,如泣如诉,如果那人真在面前又该如何?
她俄然声音一顿,似是想起了甚么,悠悠唏嘘:“下次……或许没有下次了”。声音在刹时荏弱,如同落叶打在风中的蜘蛛网上,令人颤栗。
傲冷雪也如初遇知音,全神沉浸在琴声当中,如一叶飘零在琴浪的小舟,峰谷迂回,迭岩走浪,他不知不觉间已推开石门走了出来。
这一刻,像是永久,这一刻,把思念定格。
这时那女子已伏在他肩上幽幽抽泣起来:“你,你,这个好人,还跟当年一样……一样薄情,当年……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也是如许说……”。
傲冷雪顺步而游,突地,模糊有丝弦之声传来。他霍然止步,凝神静听,公然在前面的一叶石缝间有丝竹之声传出,纤细漂渺,如有若无。
傲冷雪又怎肯粉碎她夸姣的神驰,去伤害她本支离破裂的心?贰心中更多的是顾恤。木然地站立在那边一动不动,如山岳,如石人……。
“蜜斯……”那清脆的声音略显焦心,仿佛还想劝说,但那幽幽的声音已打断了她:“我这一病,好几个月没弹了,你就让我好好弹奏一下好么?下次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操琴了”。她言语固然衰弱,但语气刚毅如刚,不容变动……。
但闻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石壁中传出:“蜜斯大病未愈,我们还是去歇歇吧”。
那幽幽的女声喘气道:“你一个小女孩未经世事雨露,又安知兰苑渴露的孤寂?只可惜这里石洞荒陋,无高山流水?弦断无人听……”。
傲冷雪如梦初醒,正欲用力推开对方,岂料那女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