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萧文明说得，冯海峰却说不得。
但是天子也要比萧文明设想中的更加笨拙。
而萧文明要当天可汗，并且看在场的戎羌部落首级的神态，仿佛不是他痴心妄图，这就足以让冯海峰感到震惊了。
“哈哈哈！”萧文明笑道，“你不会是觉得我想自主为君吧？非也非也！这个天子别人想当，我却不想当。”
约莫在萧文明的眼里，当明天子就是一颗没有灵魂的橡皮图章，就只要盖印批准的服从，至于让他批准的内容，图章底子就没有颁发定见的余地。
可的确要细心衡量衡量……
“皇上皋牢他们，仿佛花了很多钱，可他们转手就把钱给了我！就算你不来陈述，皇上的这点诡计狡计我也是一清二楚！”
“没想到你还是个猎奇心重的人，你想晓得下任天子是谁吗？好说好办！好办！那你就亲身跟我去一趟去国清寺，统统就本相明白了。”
“但是国不成一日无君，如果废了当今皇上，不知那个能够担当大统？也不知那个能够接管禅让？”
冯海峰真恨本身多了一句嘴。
冯海峰满脸的惊奇：“如何？这事儿爵爷都晓得了？”
如许大逆不道的一句话，在萧文明口中说来，竟然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以萧文明的才气和气力，早就已经超出小小一个江南屯田所的千户成千上万倍了；公爵如许位极人臣的爵位，也远不能表现他现在在朝野当中的职位：封一个同性王都小瞧他了；直接当天子都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但要说做甚么天可汗……
萧文明现在都要当超出天子的天可汗了，废掉小小的一个天子，又算得了甚么大事？
萧文明不是不晓得，本身的行动必定会让天子感到狠恶的不满，但这也是萧文明打算的一部分。
如果冯海峰一念之差，并不挑选告密天子，那么就相称于站到了萧文明的对峙面上——对于仇敌，萧文明是不会部下包涵的，定然是会施以最酷烈的手腕，那么冯海峰的这条小命也就呜呼哀哉了……
乃至连方才被萧文明千辛万苦，这才重新夺回的河套地区，也要再次割让给此人。
萧文明一一指着他们，向冯海峰先容其姓名和所属的部落。
这些部落名字又拗口，又没有甚么规律，冯海峰听得一脸懵，却只要一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明显白白，并且深深地动撼了他那颗早就已经不纯粹的心灵。
可不是嘛！
只听他故作奥秘地说道：“爵爷，我这边有一件了不得的事，正要向你禀报。”
“那是当然，如何？我不配吗？”
天子承诺了，只要哪家的部落首级能够撤除萧文明，朝廷便会奉这报酬草原可汗，并且举中国之力，支撑他在草原上扩大权势，不但赐与其买卖互市的特权，更是要每年都供奉岁币多少。
但是他们的职位都比不上端庄的天子——也就是天子，但是天可汗的职位要比天子更加高贵。
萧文明鼻孔出气，嘲笑一声：“哼！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说着，萧文明衣袖一甩，“我晓得了，等归去我就让温先生送一份到国清寺来！”
萧文明的名号如雷贯耳，即便是一心向佛的和尚，也不敢违拗萧文明的要求，不一会儿便从寺院深处请来了主持方丈。
本来统统尽在萧文明的把握，天子看似想要操纵他和戎羌之间的冲突做些文章，却不料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全都在萧文明的手里，天子内心自发得想好了绝佳的破题，到头来倒是一个字也写不下！
“看你如何偷偷摸摸的，必然是触及奥妙吧？既然触及奥妙，让你这么谨慎翼翼，那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皇上撺掇着几个戎羌部落的头领，想要来刺杀我？”
此人曾经是天子铁杆的亲信，是一个替天子在暗中不知做过多少肮脏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