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头道:“一者为赵青山的性命,二者为御州城,三者,为韩王此后出将入相的坦途大道。”
韩执不由大笑道:“女人真是好辩才,这就是你说的出将入相的坦途大道?”他微微皱眉,“不过苏晋安知我只意在将相之位?”
那人立即不屑道:“礼在那里?军功可不是凭一张嘴说出来的,如果你只在这里色厉内荏空口无凭,我们也不怕耗些精力为南陵王清理鄙人之下。”
那谋士见来势不善,向前逼了两步,嘲笑道:“既然是南陵王特使,可有使节,可有拜帖?你是身无长事,我们韩王但是日理万机,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见得。”
秦筝作了一个揖夸奖道:“大人当真是识理之人,既然讲到拜见之礼。”她缓缓踱步,目光扫尽堂中世人,方道:“上邦天使不拜下国诸候,韩王为先璟文帝亲封定国侯,现在对天下言之,以匡扶璟国为己任,南陵王在城内,天然该韩王卸甲拜见,但南陵王体恤韩王一起辛苦,特让我出城相见,大人还要甚么拜帖吗?”
他微微昂首后道:“现在璟国势微,皇族只剩下苏晋一个孤公子,他先失都城,后丢皇座,宗庙尽毁,江山易主,退居南陵小城。而后他接管南陵王封号,认了司马超这个国主,做了个靡靡度日的傀儡。现在不过得了这伶仃无援的御州城,外无可用之兵,内无贤臣帮手,欲谋大事难如登天,而韩王在这个时候情愿挺身而出,担天下为己任,敢问来使,这二者之间,谁尊谁卑?”
<!--章节内容开端-->三今后,秦筝一人未带,单独出城赴约,韩执在中军大帐备宴等候,摆布两侧分立文臣武将,文臣笑里藏刀,武将瞋目凶悍,都齐刷刷盯着秦筝打量,此中几个武将一见到她还忍不住暴露挖苦之意。
武将退下,又有一人上前道:“日月亦有阴晴圆缺,雷霆势大,日月不出。天下当有能者居之,叨教使者,这御州之主,是该朝不保夕的孤公子苏晋来做,还是气力薄弱的韩王来做?”
秦筝了然道:“好,我会转告南陵王。”正回身之际,只听韩执降落声声响起:“既为使者,当为两方桥梁,不如暂留我营,大师也可随时商谈。”
秦筝走至他面前,如同闲庭信步般安闲答道:“御州比之天下又如何?璟国历经百年,正统方可服众,这天下诸侯近百,唯有苏晋才有能够天下归心,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