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朗云虽说现在已经独当一面,接管了甄家大半的买卖,但是辈分上究竟是小了一辈,大康自古讲究长幼尊卑,这一点便是阿瓦也不例外。

很明显这是一间厅堂,却足有普通厅堂的四五倍大,甄家的这栋宅子是一百多年前祖上留下来的,很多金饰都是老早之前的装潢,贵重的很。梨花木架子上放了琉璃盏,基层置了金箍银茶桶,最上层放了福禄尊,成色一看便知不是浅显的窑里产出来的。

因着二十年前甄家老爷子也就是甄朗云的祖父与摩德结下的交谊,甄家作为东道主必然是要将远道而来的客人照顾殷勤才行的。

甄朗云摸摸她的头发,“就是这个意义。”

柳觅初怔住了,仿佛甚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里,害她不能说出一个字。一顷刻内心便泛酸,酸到抽疼。她想上去抱住他,最后还是愣住了手,悄悄的说了一声:“……嗯。”

二太太非常不乐意的哼了一声:“我是等得,只怕有些人等不得。”

甄鹏程想了想,怒道:“我去找大哥说说,此事定不能成!的确荒唐至极!”

他独自走进内间看,说:“没有甚么端方不端方的,你该提早适应。”

这是摩德最后几天在孟德逗留了,他们就要上路了,就此出发回阿瓦。

“好端端的来这里做甚么?”她猎奇。

何况甄鹏辉现在才是名义上的家主,于情于理不能将他撇除在外,甄家二爷同甄朗云商讨过后便决定还是得让甄鹏辉来做这个面子。

甄鹏程没有放在心上:“承逸做事慎重,自有他的考量,你就不必担忧了。”

“过几日要接待摩德,他们这就要分开了,客堂好久不消,得提早安排着。”

中堂两侧挂了春联,萧洒狂放暗隐锋芒,是甄家老爷子亲身提笔写的。

府里的女眷筹划家宴是很普通的事,二太太没有宴请外商的经历,关于摩德的爱好一概得过问甄朗云方能成事,如许一来无形中便迟误事,甄朗云思考半晌,便说此事不消二伯母操心了。

二太太少了一门劳累的活儿反倒松了一口气,早晨甄鹏程返来她便问了一句:“这事该是家里的女眷来做,承逸没有娶妻,此事该交由谁?”

既然应了这事天然就要动起来,她畴前没有跟着女性长辈学管家的经历,荣幸的是因为父亲后院里一向没有女仆人,府里的统统事几近都是她在管,单嬷嬷则从旁指导着,倒也算井井有条,未曾出过大不对。

长辈仍在的时候,是断没有叫长辈出面来欢迎的事理的。

飞扬嘀咕:“夫人又嘲笑飞扬,便是做了错事也不能奉告您啊。”

“何事?”

柳觅初正做着针黹,飞扬从外间出去了,请她跟着走一趟。

墙上挂的书画她也上前去细心的瞧了一眼红章子,内心头就是一惊,竟都是前朝学问大拿,是不是真迹她倒是没时候辩白,只是依甄家的财力与影响力总不至于拿假货充数。

甄鹏程顿时便皱起了眉,“你说的但是当真?”

柳觅初笑着进里屋换衣裳,入画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给她系带子的时候小声在她耳边说:“女人可要为他讨情才是。”

宴请来宾的事她固然没有筹办过,详细该如何做却也清楚,单嬷嬷是汤氏出来的人,又曾跟着母亲出入皇宫,该见得都见地过,有她在柳觅初不如何担忧。

柳觅初说:“大俗即风雅,我倒感觉这副春联可贵的调和。”

柳觅初点点头,他又说:“二伯母不便,此次就由你来筹办。”

上书:陋屋添异彩筚户倍生辉

女工针黹做久了,脖子免不了酸痛,她放下东西,寻双在她身后紧着揉捏。

“若承逸真要娶妻,哪有前夕便纳妾的事理?叫亲家听了如何想?我们甄家便是有再好的名声也容不得这般糟蹋!纳妾这事,我头一个不准!大哥的确越来越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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