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不大放心。
宋愈将她的警戒看在眼里,他握了握拳,眼神微黯,低声道:“周女人,你本日忌水,还请阔别水边。牢记,牢记。”
丫环闻言松了口气,引领着她避开人群,前去换衣。
周暄一起疾行,还未到香雪厅,她的丫环连翘就大步迎了上来:“女人,您可返来了!如何去这么久……”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只可惜,现在他们在巷中,门路不宽,马规复了安宁,车厢却撞在了墙上,车轴断裂,车轮偏移。
获得自在,周暄不作他想,赶紧后退。但是对方的话,却教她暗自心惊。泾阳侯世子宋愈?
“周女人,别……”小丫环睁大了眼睛,吃紧忙忙道,“配房顿时就到了……”
“令……周女人,还请留步!”
约莫是发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从上来,本来行动如飞的小丫环停下脚步,转头,眼含迷惑:“周女人?”
坊间传言,丧偶多年的泾阳侯与寡居的绥阳长公主干系匪浅,似有嫁娶之意。若真如此,也就不难了解宋愈能伶仃在公主府花圃行走,还能差遣小丫环,并晓得郡主的路程安排了。只是,他本日为何要做出这些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