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高欢畅兴的往里走去,容夏得了空,趁着人多也没谁重视到她这个小丫环,就跟何安打了个号召,偷偷摸摸的往府里下人们住的后院溜去了。
“娘,娘,你如何了?”容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儿的在其耳道:“娘,你展开眼睛看看我,我返来了啊!”
“严婶,我爹呢?他还好吗?”容夏给不晓得甚么时候哭睡畴昔的李娘子掖了掖被角,转过身问道。
裴谨之点了点头,眼中划过抹暖意,叫了声:“大哥。”
回程的路途尚算安稳,五天以后,大船到达都城。与白柄文约好他日再聚后,裴谨之便带着容夏和何安上了定阳侯府的马车,容夏看着车窗外人来沸往的街道,俄然就有了一种欢畅的感受,再过不久,她就能瞥见爹娘了,半年未见,也不晓得他们如何了。定阳侯府大门全开,定阳侯亲身在门口迎着,裴谨之刚一下车,他便大笑道:“哈哈……谨之返来了,好好好,今次你得中解元,但是为我们府大添光彩!”
“看过了?”容夏停下脚步,急声道:“那大夫是如何说的?我娘得的是甚么病啊?”
容夏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严婶深深鞠了个躬,口中哽咽道:“婶子,感谢您照顾我娘。”
裴谨之直起家子,苗条的指间处滑落一张红色的帕子。
“阿夏,阿夏,你姐姐,你姐姐——”李娘子枯瘦的脸上写满了哀痛,抱着容夏嚎啕大哭起来:“我的春儿,我命苦的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啊!”
裴谨之摇了点头,嘴角边掀起一抹无法的笑意。
“小夏女人,快,你娘抱病了,你快出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