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不肯,绯儿带来的婆子就过来挟制她。
江佩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看似荏弱实在内心主张最正,并且她自小就是在父母宠嬖下长大的,实在并不大能听得进人劝。要江佩本身说,那丫头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十一二的小孩子儿罢了,又不是二爷的妾室,主子实在不必非要叫这口气,多多哄着二爷,早日生下孩儿,便万事定已,何必这个时候去挑逗二爷!
若不是她相召,容农向来不会主动到沧穆斋这边来,只老诚恳实的窝在绿竹轩连裴谨之也是很少见的。她如何就碍着二少奶奶的眼了呢?
裴谨之挺住脚步,回过甚看了他一眼。
“不过是个奴婢丫头罢了,到底是她跟二爷亲还是我跟二爷亲?为了那么个玩意儿,二爷竟给我使脸子!”乔素兰气的直撕被子。
如此这般,又那里像是对待个奴婢。
这个场面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病了”他的脸上没甚么神采,口气也像平常一样,老是淡淡的。
容夏想着。
李娘子跑过来守了她整整一夜,九香也在中间帮手又是煎药又是擦身的,折腾到了天亮,容夏的烧才退了下去。
“娘,我们分开这里吧……”容夏迷含混糊地说道:“我惊骇。”
“娘……”容夏声音干哑地叫道。
这已经是这个月少奶奶第七次找她去做吃食了。
容夏浑身一僵,抬起看去,公然瞥见了立在不远处,正一脸不耐地看着她的绯儿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