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刚好排闼而入。
陆追回身看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弱外袍,眼底又湿又朦。
“没甚么大事,便没有打搅夫人平静。”陆追抱着热茶暖手,将豆腐坊的事情大抵说了一遍。
将统统都安排安妥后,陆追方才回了一趟青苍山。
萧澜没有再说话。
陆追道:“能问吗?”
陆追惨叫出声。
陆追微微皱眉:“可我爹当初并未说过此事。”
陆追想了想,道:“你这是在演妒忌?”
两日以后,陆追安排朝暮崖的人扮成村夫,对外只称是闻讯前来的姚家远亲,将那一家三口人都接出城,前去滇南姚小桃的夫家小镇上暂避。
陆追点头:“天然。”又道,“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还要下山吗?”
陆追道:“不过他倒是越来越信赖萧兄。”
“可算是舍得返来了。”陶玉儿拉着他的手坐到桌边,“说是去陪着澜儿,就算脱不开身,可老李每天在山下,就不晓得派人给他带个口信?好让我这山上的人也安个心。”
陆追道:“天然没有。”
“不然呢?”陶玉儿笑道,“倘若一个红莲盏便能翻开冥月墓,鬼姑姑又岂会甘心这么多年都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
“混闹甚么,也不怕被娘闻声。”萧澜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低声抱怨,“好了,睡觉。”
“我这就上床了。”陆追裹着被子,用手巾将头发擦干,“你如何返来了?”
陆追点头:“可它的确非我所取。”
返来了?陆追不测,听他像是进了陶玉儿的房间,便也没出去。持续懒洋洋在热水中泡着,直到氤氲水汽逐步散去,方才扯过一边的布巾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