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从速站起来想要扶他回房,萧澜却已经先一步进屋,还反手关上了门。
陆追往里挪了挪,空出一半床铺给他:“等你。”
“那我呢?”陆诘问。
萧澜伸手,悄悄捂住他的眼睛:“承诺我一件事。”
“甚么?”陆诘问。
因而他美意道:“不如我替你烧热?”
萧澜微微皱眉,未说话,却也没否定。
萧澜点头:“上高低下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十名弟子,这还只是明处我看到的。”
陆追又问:“那你还要归去吗?”
……
“喂喂!”阿六从速制止他,心说此人如何回事,都说了我爹在沐浴还要往里闯。
陆追身材生硬,乃至有些不知所措。
陆追闻言游移,若一向不下山,那本身除了阿六与他,能打仗到的就只剩下李老瘸与……陶夫人。
“悔怨甚么?”萧澜略微松开一些。
天涯银月半缺,陆追趴在浴桶边沿,闭眼仔谛听窗外吼怒而过的风声。由远及近,从恍惚到清楚,一起吹落崖边的碎石,扯破冬夜的氛围,卷起枯黄的草茎,倾泻灌出院中,又哭泣着奔向山的另一头。
萧澜笑笑:“悔怨也晚了。”
萧澜仔细心细将身上洗了两遍,方才回了卧房。
“要睡吗?”萧澜替他将潮湿的头发擦干,“时候不早了。”
“返来以后如何?”萧澜问。
陆追道:“有些痒,这是甚么?”
萧澜回神:“没事。”
“不必了,多谢。”萧澜点头,解开腰带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