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只是一味的淡着她,却也不再提及关家和木云的那些事,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依你看,眼下我该如何办?”齐大爷问着。
“我若说是看了场《铡美案》,你是不是还要打趣我,是见了铡刀才荡子转头的?”佟玖自嘲的笑了笑。
济兰掸了掸手上抓药时留下的药沫,略带些委曲的口气,道“你也看到了,忙活这些个日子,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
佟玖收回倾斜的头,调剂了下坐姿。边把玩动手里新得的把件儿,边如有所思。本来济兰这段日子义诊,忙得就是架空俞和堂,看来还颇见效果。这才不过几天,齐家老迈就慌了,敢找临五这么个主儿出来商讨,倒也难为他了。
跟着台上的戏渐入佳境,前面两小我不再言语。
今个儿偶然间听了齐家大爷说了济兰同时给六家药厂供药材的事,佟玖只是这么听了,内心反倒感觉没底。
<七六>
不久内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虹筱穿了一身的新衣进了来,冷静的奉侍着佟玖洗漱换衣。
“齐大爷,您这么说话,可就伤和蔼了。敢情您今个儿找我,不是来看戏的?是秋后算账的!”临五混不吝的道“你丫还甭跟我在这叫板,可四九城探听探听去,五爷我惧过谁?”
“我们去用饭。”佟玖握了济兰的手在手心,看着昔日的纤纤玉指和指甲里粘的都是黑乎乎的药沫,摩挲了下紧了紧,拉着济兰往出走。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返来就感冒了,卧床歇息了几天。进入十一月事情会更加忙,还是保持不了更新进度。到了12月份应当会逐步规复。
散了戏后,从园子出来,看着暗下来的天气和飘下来的雪花,佟玖翻身上了马。对身后的两人道“你们先归去吧,我去趟养正堂。”说完催马走了。
一时候,都城其他药铺,门庭清冷。来养正堂看病的百姓足足排挤了几条长街。
“他们降,你也降不就得了。”临五那里肯当真听他这些话,看着戏台上的戏,手跟着打着拍子,早就不耐烦了。
仨人到了戏园子,二楼雅座坐定,茶点干果一上,戏便要开了。
“诶,那咿咿呀呀的,我可听不懂。”达古拉连连摆手,看着景赋问道“华大爷八成也不爱凑那热烈吧?”
佟玖摆摆手,道“我才散了戏,过来逛逛。想着你们甚么时候忙完了,我们一道归去。”说着游移了下道“呃,摆布没甚么事。她忙她的,我去账房瞧瞧。”
“来人呐!”佟玖爬起家,边披了袍子边朝外喊了声“虹姐儿――。”边拿起小几上的水,喝了几口。
“呵,临老五,不是你被借主追的满街跑不敢回府的风景了?是谁说的拿你们富察家的秘方来我们俞和堂入股。到现在,我瞥见一张你们家方剂没有?老五,哥哥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听着那位齐大爷道。
“算完了?算完了去用饭吧。”身后传来济兰的声音。
辞了旧岁,济兰一改客岁的慵懒,每日早上都会定时过养正堂去,下午跟着舒广袖在汇正升女档,交友京内形形□□身份崇高的女宾们。
“那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别说咱俩,就是十个咱俩加一块儿,也弄不过我那二姐。不信你就跟她死磕,到时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富察临喝茶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结合六家抵抗你们一家,明眼人谁都看得出这盘棋谁输谁赢。她前面但是有座汇正升做银山,你有么?”
齐家那么多房头儿,高低那些小我的吃穿用度,都希冀着俞和堂这么一处买卖。论家底儿,他们齐家还真是比不过富察家的殷厚。
韩府上为苏勒建的室内跑马场完工了,佟玖叫了景赋和达古拉一同去看看。跑马场上铺着坚固的沙土,远处立着箭靶,隔壁一间房是练摔交擒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