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明天赋在安平公这里熟谙,相处不过半晌的人。
“合该如父亲所说,辞了官回家才好,免得将来哪天真被报酬这些事情参倒,才是不好了。”
“哦吼!”他握着个不过一掌大的银制雕骏马图的水壶,待看到佟老太爷抠出青砖的时候,水壶几乎脱手。
提水丫头这才醒过神来,连茶壶都丢在了地上,撒丫子便往二门处跑。
涂小酒看得呆了:“这安平公府……比我想得还热烈呢。”
绿袍少年嘿嘿笑着,将水壶别在了腰间,这才拱手笑道:“不敢当尊,我叫涂小酒,你叫我小酒就是了。姓白?是哪家的公子?我不常在京,不晓得的,如有冲撞,莫怪。”
绿袍少年则饶有兴趣地看着。
安平公家人丁并不庞大,外人看着不过新贵,有些处所不到罢了。
“二叔如果感觉对不起我父亲,方才就该拦着祖父,”佟小锁气道,“提及来二叔还是城门郎,难不成将来有贼人要闯城门,二叔筹算坐在地上把贼哭退不成?”
白隐摇点头:“不,鄙人商贾罢了。”
吓得佟二老爷打了个颤抖,还真的停了哭喊,只不断打嗝。
“哎哟,这拙丫头还能做些甚么!”胖仆妇在前面道。
佟小锁过来扶着佟昌言,小声问道:“父亲……您没事儿吧?”
此人过分自来熟了。
而那一侧,佟小锁更愣了。
“一家子说话,为甚么反面和蔼气,反而要脱手?当今圣上如果晓得祖父这等老当益壮,该再请了祖父去镇边守疆杀敌吧?”
二人齐齐转头,就见佟大老爷捂着额头,鲜血如注。
一席话,说得佟二老爷缩得更小了。
佟老太爷瞥见血以后,一惊后,方才沉着了些,不过他还是拎着青砖,挺着胸脯,一脸“我是你爹,便打得你”的神采。
四周的仆妇早就吓呆了,长年在佟昌言身边奉侍的两个老妈妈先一步过来。
“但安平公大蜜斯病好了以后,已经闹了三次吧?”黑衣少年缓缓道。
……
这算哪门子同业?白隐颇觉无法。
而现在,这位之前在佟府仿佛不存在的大蜜斯,俄然就将那些事情,翻开了一角。
黑衣青年看了看绿袍少年仿佛不谙世事的神采。
“那可巧了,我们算同业,”涂小酒传闻,露着两排齐齐的牙齿笑道,“我是个押镖的,来给安平公送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