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锁看在眼里，感觉这真是一场演员们阐扬极好的大戏，每小我自我定位都极其精准。
“你这孩子，性子更加犟了。”他道。
云姨娘看着佟小锁于廊下坐着的模样，俄然笑了。
饶是在朝堂上口灿莲花的佟大老爷，现在也为佟小锁这段话绝倒。
而云姨娘面上固然不显，手却差点儿将帕子拧碎。
“那就是大哥没说实话了，”佟小锁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父亲还是细心问问大哥说了甚么吧，他是我的兄长，但也算是娘的儿子吧。”
刚好与佟小玉对上了眼睛。
佟昌言一顿，略显难堪地点头：“晓得。”
佟小锁对院中你来我往的大戏，还是和看不见一样。
外言不传、内言不出，是蕙心堂一贯的模样。
云姨娘倒是先迎了过来：“大蜜斯方才到那里玩儿去了？可让老爷一顿好找呢。”
莫姨娘张扬的对劲，云姨娘则是从骨子里透暴露的内敛，时不时还要赞一句：“五蜜斯真聪明。”
“是。”
最后，还是面对妻女总有份心虚的佟大老爷，先叹了气。
佟小锁不甘逞强地瞪回他。
佟大老爷更加难了，对莫姨娘道：“罢了，你们且也归去歇息吧。”
佟小玉撇向佟小锁的眼神，更觉不善，莫姨娘则扯着她，千万个不欢畅地也往回走。
“大蜜斯的脾气……”她本想说蜜斯脾气太大，可再想想，这话却没有按照。
“可真是大蜜斯脾气了。”她看了佟大老爷一眼，“与夫人真像。”
佟小锁不再看佟昌言，而是拿起子鉴放下的绣品，细心看着。
佟昌言留步皱眉：“你这丫头，说的是甚么话？”
萧氏将院子高低的仆人打理地极好，现在老爷蜜斯姨娘们站在那儿说话，丫头仆妇们都各司其职，敛目垂首，无一人随便出声。
“对了，”佟小锁听了一会儿，才又问道，“父亲晓得哥哥同我说甚么了吗？”
佟小锁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方才去哪儿了，姨娘不晓得？”
佟小锁倚着廊柱，笑道：“归正这家里大家都没有端方，不怕的。”
只一句话，便戳中了佟大老爷的死穴。
“大哥来奉告的？”
“嗯，是，答得不差。”佟昌言回过神儿来，道。
满园的仆妇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忽而就感觉这蕙心堂中，猫儿、雀儿都不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