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放热水里泡泡吧,泡热水后气血通了,会舒畅些。”也不由得明玉做出反应,墨兰径直把明玉的双脚径直挪下床放进热水里,墨兰谨慎的在热水里擦拭着明玉瘦细的双脚,热气冒到她脸上,乌黑的皮肤里模糊透出些许红润详确。
想起灶里另有火星煨着温水,墨兰从速端着门口的冷饭冷菜回身往厨房跑去。不一会儿,屋里掌起了油灯,炉盆里也燃起了敞亮的大火,床上有热腾腾的饭菜,另有脸盆里冒着热气的水。墨兰咬着牙,双手用力拖着炉盆往明玉的床脚的踏板边靠。
墨兰边测度边推开通玉的门,门是虚掩着的。
明玉转了转眸子,缓缓抬起上眼皮,双手试着抬了抬,抬到半空中终究还是有力的垂下。
“那多吃点吧,吃饱了就甚么都不怕了。”墨兰又笑了起来,嘴角还真笑出了平时不易让人发觉的酒涡,“我和你说,现在因为大伙抱病,倘若谁的饭连着两天没有端进屋吃,不由分辩,夜里那些个大汉便会进屋用草席把他卷了去,非论死活与否,都拉到宅外某处给烧了。”边说着,墨兰还不断的用手笔划着,恐怕明玉不明白这统统似的。
“公子……公子……”屋里乌黑一片,炉盆里连火星子都没有,屋里半丝温度都没有,和外头一样四遭冰冷。借着外头的月光,墨兰看到明玉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我哪是平白无端,我是瞧见你的饭一动不动,就猜想你也许是病了,我今儿朝晨把你门口昨夜没吃的饭菜给藏了,不然你今晚就被带走了。以是下回你饭可必然要记取取了吃啊。”边应对着话,墨兰把冒着热气的脸盆端到床脚的踏板上。
吃过饭后,明玉仿佛感觉身材和缓了很多,这时也便有了说话的力量,“这里不是不让人收支的?你如何平白无端就敢过来了?”
凌晨,寒冬腊月里的冷风仍然呜呜吹着,墨兰仍然按例端着比自已身形还大的木盆今后院碎步走去。路过明玉所住的阁楼时,墨兰偏头细心瞧了瞧阁楼的环境。
“公子,你醒了?”见明玉终究有了反应,墨兰不由欢畅的笑了起来,眼角竟然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泪来。
“嗯……”明玉声音里透着沙哑,但比起刚才倒是多了些力量“舒畅多了。”
“公子,公子,醒醒……醒醒……”墨兰尽力唤醒着明玉。叫了好些时候,明玉才渐渐地复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