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宁:“……”
“瞥见那家卖芝麻甜糕的摊子没?在阿谁拐角往西转。”
几条街巷一蹿,江世宁活生生被他批示饿了。生为一只野鬼,真是鬼才晓得他多久没有饥饿感了。
就在薛闲黏在地上,憋足了火气筹算开骂时,一只温热的手从天而降,将他从地上揭了下来。
江世宁冷静翻了个白眼。
“贼人!滚!!”
也不知是不是积雪地不好走的原因,听起来莫名有些……盘跚?
江世宁一愣:“甚么?你找个孩子寻物问卦?”
当他在几处歇脚的废庙墙柱上,看到了刀斧劈砍过的打斗陈迹,又在门边墙角看到了干枯的暗红血迹后,这类担忧更是达到了颠峰。
薛闲嘲笑:“等你进城了,你会哭着问我如何走的。”
“那对兄弟年纪多大了?”江世宁忍不住问道。
弊的是……
但是传言这一带山林里有些流窜的山匪,不成气候,但对来往的车马多少也是个困扰。因为薛闲抱着颗金珠,江世宁一起都提着心吊着胆,恐怕碰上一两群,上来就把他俩活撕了。
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终究传来了一点“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薛闲一脸嫌弃:“这巴掌大点儿的县城,连踏脚都不敷,你才睡过!”
这卧龙县的模样和宁阳县相差甚远,一眼几近看不到一条笔挺的街道,俱是七弯八绕地订交相错,乍一看,像个乱糟糟的迷宫。
薛闲斩钉截铁地回绝:“不,我怕一转神你便走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