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又换了声音道:“过奖。”
以是,当门外的和尚一脚踏出去时,薛闲便先松了一小口气――来人出乎料想的年青,看得出不是个空架子,但也实不到那里去。而当他以过人的目力远远扫过那和尚挂着的铜钱时,便完整放心了。
如果放在大半年前,这类费事的事情薛闲底子不会做。哪个胆肥的人吃饱了撑的来抄他的窝,他能当场给人轰一口新坟。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放下身材,一层层地布上障眼法――
薛闲瞥了他一眼:“你一说话我就脑仁疼,听多了要瘫,闭嘴。”
薛闲脾气不好,两回一来就不耐烦了,第三回直接堵到:“再开口剪了你的嘴,有话明早再说。”
穿戴白麻僧衣的年青和尚在院中停了步子,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圈。
薛闲暗自嗤了一声,安放心心肠将食盒搁下,顺手叠了道障眼法,将其变成一段带着烧痕的木头桩子。
由此可见,或人大抵是属鳖的,纯种王八蛋。
江世宁本身张口说完,顶着一副痨病脸向天翻了个白眼,沉默半晌后,用嘶哑的声音接话道:“人是出去了,食盒卡在墙外边呢。”
薛闲:“……”
他无声无息地朝椅背上一仰,高瘦的身形便刹时塌了下去,眨眼的工夫,也变成了一张透薄的纸皮,只是边沿比江世宁光滑很多,画得也比他邃密很多,脸上也没有多两坨红粉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