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宁薄薄一片在冰冷的地上贴了一会儿,再度想起甚么似的诈了起来。
他估摸着那和尚会出去转上一圈,里里外外找不到人也就该打道回府了。
以是,当门外的和尚一脚踏出去时,薛闲便先松了一小口气――来人出乎料想的年青,看得出不是个空架子,但也实不到那里去。而当他以过人的目力远远扫过那和尚挂着的铜钱时,便完整放心了。
横尸在地上转动不了的江世宁:“……”
就如许还想下山混饭吃?靠甚么?靠脸吗?
薛闲脾气不好,两回一来就不耐烦了,第三回直接堵到:“再开口剪了你的嘴,有话明早再说。”
说完抬手便甩了个暗器,正中江世宁脑门,把纸皮人中间又砸回了地上,仿佛很不耐烦。
薛闲:“……”
不过单是这件事,江世宁就有些想不通透――
薛闲瞥了他一眼:“你一说话我就脑仁疼,听多了要瘫,闭嘴。”
一个腰眼里挂着铜钱串子的和尚跟着鬼,还无能甚么?
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个书白痴他娘的不早说留着过年?!
他穿戴一身沉融于夜色的黑衣,挺直标致的眉骨下压着两抹暗影,乌黑的眸子映透出一点微光,单凭表面也能看出此人有副好皮相……只是他月色下的半张脸过于惨白,支着下颔的手腕骨又格外凸起,便透出了一股浓厚的病态来。
铲起来的时候,他眉心清楚还皱了一下,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仿佛是个略带嫌恶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