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子的老板是一对中年佳耦,男的在一边拨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算账,妇人怀里搁着个铜质的暖手炉,正低头编着甚么东西,看着像是某莳花腔繁复的绳结。
玄悯:“……”
慢性子老板有着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他指着那件辣眼睛的袄子道:“师父面前那件袄子就不错,色彩亮,看着新奇。”
薛闲大着舌头,冲玄悯道:“光驾你撞个门,翻墙也行,这石头张家藏了东西。”
老板娘:“……”
实在要说薛闲真有多气,那倒不至于。他确切脾气不好,是个动不动就要上天的,放肆惯了,以是做甚么事情都直来直去无甚顾忌。但这并不料味着他碰到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真的会肝火直窜。
成果盘在他腕上的那位祖宗不乐意了。
玄悯“嗯”了一声,还是兀自看着那些裁缝。
玄悯手搁在柜面上时,薛闲适值看到了柜面上的绳结。
谁知这孽障松了咬着他小指的牙口,动了动爪子,顺着他的手腕朝上爬了几步,大有要顺着他的手臂一起爬到领口的架式,边爬还边道:“听不见?那我对着你的耳朵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