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冲薛闲抬了抬手,表示他稍待半晌,单独举着灯盏大步流星地去了另一头的墙角,扫了一眼后,转头冲黑暗中的薛闲道:“那人布了阵。”
有那么一瞬,薛闲感觉本身仿佛又回到了那枚金珠里,被玄悯的腰腹灼得满兜直滚。
薛闲眉心一跳,猛一昂首,却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罩上了头顶本来空着的处所,跟着“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在了一起,成了上头屋子的新空中……以及这间地下石室的房顶。
伴着那声轻响,周遭的统统如同云雾般骤但是散,非论是恼人的热气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中,均被遣散开来。薛闲面无神采地扫了眼四周――
薛闲眉心一蹙,敏捷扫视了一圈,火光所及之处连个活物都见不着,那里另有石头张和陆廿七的影子?!
薛闲一热便有些脑筋发空,反应也随之变得迟缓起来,实在经不住源源不竭的热浪以及耳边重重的呼吸声。
但有龙涎的经验在先,这回薛闲不再莽撞了。他抬起汗湿的手,在中间摸索了一番,拍了拍玄悯道:“龙血……血会有甚么费事的服从么?”
只是那弹指间,他蓦地发觉到有些不对劲,仿佛少了些甚么……
“这阵名为九连环。”玄悯将灯盏重新搁在桌案上,淡淡道:“没有破阵之法。”
薛闲内心没出处地一紧,倒不是镇静,毕竟他这辈子也没甚么几次尝一尝“镇静”是何滋味。这更像是发觉到了一些古怪……
不过薛闲平生见惯了惊心动魄的大场面,单单一层合闭的房顶,于他而言除了有些讨嫌,倒并不算甚么大事。合便合上吧,等把该捉的人捉到了,再考虑如何掀这屋顶动静能小些也不算迟。
不过幸亏那处暗不见光的角落里传来了玄悯一贯安静的声音,只是他所说的内容就没法让人安静了:“藏匿在此的人也不见了。”
薛闲在浑沌当中如许想着,可这阵又不能强破,他手头也找不到甚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丹丸或是――
何况就算想体例取了,这两样也不能直接怼进嘴里,还得磨粉入药,费事得很。可除了龙鳞龙角,能用于救人的便只要龙涎和龙血……
借着,一个重物便被强行拖拽到了他脚前的地上。那是一个瘫坐在地上的人,灰头土脸,描述狼狈,身上披发着浓厚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