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甚么都很多,独独缺人。”玄悯刚在床边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竹床上。
终究,玄悯还是依言在床边打起坐来。
玄悯沉寂地看了薛闲一会儿,伸手捏着薛闲的手腕,将他在脸上胡乱摸索的手拿开,又用拇指抹掉了他下巴上沾着的一点野果汁液印记。
薛闲原意是想借机占个口头便宜。玄悯向来就说不过他,这句话问出来, 十有**玄悯是要愣上一会儿不知如何作答的。薛闲都构思好了, 只要玄悯慢上半晌, 他就能胡搅蛮缠地再耍个恶棍。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玄悯那近乎成精的黑鸟又扑腾着翅膀咋咋呼呼地冲进了屋,嘴里仍然叼着个布兜。
“费了一夜精力,饿么?”薛闲一边嘀咕着“你一介凡人,如何比我还抗饿?”一边伸手在中间摊开的布兜里翻了翻。
玄悯垂眸静了好一会儿,俄然出声,“不对。”
这铜钱被他用了整整一世,又被薛闲注入了灵气,保养起来倒是事半功倍。这类根底全毁乃至送命的毁伤,也不过只用了一晚就差未几了。
偶然是薛闲吃那些脆果时清脆的“咔嚓”声,偶然能闻声他起家,袍子从椅子边沙沙掠过,极轻的脚步从这间屋里延长出去,仿佛是进了另一间屋,在木书厨里抽了些书册,又悄悄走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