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洛长安急道,他铜铃般眸子直勾勾盯着七公子,剩下半句咽进肚里。
不然,他拜托长安镖局从曲城押送的镖箱,也不会平白无端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平空消逝了。能做到如此洁净利落又胆小包天的人,除了数月前落座于临安城的铜雀楼,他实在想不出来另有谁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堂而皇之劫他的东西。
“有没有关风老板本身更加清楚。如果这是风老板此次来的目标,还恕鄙人不能作陪!”
“风老板觉得我要这镖箱做甚么用?”七公子冷冷问道。
风决澈一拂袖,甩门而出,声音远远传来:“那就等七公子好动静!”
“七公子风采高雅,本日不请自来,还请包涵!”风决澈嘴上如是说,却字字坚固,转而冷声反问:“不知七公子觉得,长安镖局弄丢了我的镖箱,于我是否有干系?”
但是,即便心中对铜雀楼的奥秘遐想一扫而空,他还是不敢怠慢。
“长安镖局天然会给风老板一个交代。”七公子道,却吓得一旁洛长安等人一身盗汗,方才还说要帮他们找回镖箱,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竟然又说这类话来。叫洛长安如何不急,就是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获咎凤来楼。何况,眼下又多了一个七公子。他夹在中间,大气不敢喘一下,气势早没有刚来铜雀楼时那份咄咄逼人。
若七公子能找到被劫镖箱,那他天然会不计前嫌,七公子如此风雅随和之人,又有铜雀楼,倘若能入他麾下为他所用,那他此番也算因祸得福。风决澈在心中想着,面上却还是乌青,和着一身青衣好像腊月北风砭骨逼人。
“风老板!”洛长安看清来人,立即迎上去揖了一揖,其他几人也随之躬身拜见。
此番话一出,令风决澈大为出乎料想。出乎他料想以外的是,传闻不问江湖世事的七公子竟然如此平和的就应允了帮他找镖箱之事。
“被劫的是我凤来楼的镖,七公子是感觉此事于我无关了?”风决澈怒道。
风决澈兀自渡到大堂中心,一面含笑一面打量这四方六合,也未看出甚么独特之处,但恰是没有甚么独特之处,才是它最为诡秘的处所!铜雀楼的诡秘他早有耳闻,单凭江湖传闻几十种版本,他便也对这铜雀楼多少有所体味。可本日,面前,他立于大堂之上,铜雀楼顶悬着几根粗大的房梁,西北角方向立了庞大的樊篱,樊篱以后就是七公子歇息的处所。大堂中一桌一凳一炉,委实太为寒酸。一眼望的清清楚楚的铜雀楼,即便心中存着再奥秘的遐想,此番也怕一扫而空了。
但是,深思再三,既然故意人用心栽赃铜雀楼,那他就顺水推舟,做实了这事就是他七公子干的。铁证如山,量他七公子再神通泛博,想来也不会任人随便屈辱铜雀楼和七公子的名声。
“洛总镖头不必焦急,鄙人既已承诺帮你找回镖箱,定然说到做到。”七公子安抚道,话锋蓦地一转,对着风决澈道:“我只帮洛总镖头的忙,至于镖箱是谁的跟我有何相干!倒是不知,风老板光临蔽店,是为何事?”
他说的极轻巧,先是长安镖局,接着是凤来楼,镖箱被劫已时过五日才寻上门来,长安镖局远在曲城五今后才找上门还算说的畴昔,但是,这凤来楼,竟然也等了五日才寻上门来。还好巧不巧的,两人一前一后法度调和。
但是,风决澈心中还是忧心忡忡,铜雀楼出没诡秘,七公子又行事怪癖,此次俄然坐落临安城,即便他已经监督了铜雀楼数月,可还是没有摸清七公子此次目标。是敌是友暂不清楚,他也没工夫再考虑这些,当务之急,便是从速找到那两箱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