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霄惨白的面色终有一丝和缓,挤出一丝笑容,道:“感谢,寄父。”
“四长老,你儿子外出历练,险丧虎口之下,又是何人搏命相救?”
傍晚时,一行车马,缓缓驶进灞水城,沿街缓行,最后停在楚家大门前。
“严惩楚霄,表白我楚家态度,给灞水城一个交代!”二长老果断道。
楚镇南收回一声怒喝,盖过统统声音,外人便罢了,但他不能容忍本身的族人如此落井下石。
“傻孩子……”
“此等时候,当是我楚家举族同心,奋力自强之际,而非想着如何出售族人,调换好处,此事休要再提,尔等速速散去,各尽其事!”楚镇南一番呵叱,喝散楚家世人。
在一片唾骂与鄙夷声中,少年的面色,始终安静如水,未曾有涓滴颠簸。
楚镇南无法,只能拍了拍楚霄的肩膀,父子二人,相顾无言。
……
试问,凌云剑宗距灞水城何其悠远,宗中的风吹草动,又岂能在三两白天,使得灞水城人尽皆知?
他伸出蓄谋已久的黑手,将通天剑骨从楚霄体内强行剥夺,那等深切灵魂的惨痛,几乎令楚霄丧命,而当他再度复苏时,等候他的,则是千夫所指,举宗鄙弃。
“不过是些锦上添花,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他们先前所图,不过就是我儿楚霄身在凌云剑宗,想要凑趣我楚家,现在楚霄一出事,唯恐闪避不及,他们的本性便是如此,可我楚家,要因那些小人的忏悔而停滞不前么?”
这声音,他记得非常清楚。
“孩子,这便是民气,看破便好,你也累了,好生安息吧。”楚镇南叮咛一句,随后分开,他是楚家属长,在这等关头,天然是百忙缠身。
而楚霄,在进入凌云剑宗第二年,便觉醒了通天剑骨,此事关乎严峻,即便凌云剑宗高层,也鲜有人晓得,以后,楚霄被剑宗掌教华无涯收为弟子。
“荒诞!”楚镇南当即痛斥。
那些从藐视着楚霄长大,曾对楚霄赞誉有加的长辈,一见面,便在楚霄的心头插刀子。
“举头三尺,果然有神明么?”重回曾经的天井,楚霄举头望天,兀自感喟。
“你本身沾的一身恶臭,此番返来,莫非想让我楚家因你申明狼籍么?”
但是,楚霄一进门,动静便不胫而走,传遍全部楚家,半晌之间,楚家世人带着满腔怨怒,簇拥而至。
“他果然是心术不正,奸污同门师妹,令其受辱他杀,现在被拔除一身修为,逐出宗门了。”
而楚霄即便说出本相,也无人信他,更何况,华无涯是以全部楚家的存灭来威胁他,让他将本相烂在心中。
“果然是他,看他的气味,非常孱羸,看来传闻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