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接过,慢悠悠的穿衣服。扣好了盘扣,穆青坐起来去洗了脸,好歹复苏了些。
李谦宇接过,拿在手上玩弄,碰了碰笔尖,只感觉扎人的很。没多久就还给了穆青,只道精美。穆青笑笑,接着拿起书来瞧,李谦宇摆布无事便也抽出了穆青昨日送给他的白蛇传。昨儿个刚看到白素贞水淹金山寺,李谦宇不急不缓的翻了一页,脸上的神采略有些嫌弃。
“不过是堕入情爱的女人的痴傻罢了。”李谦宇声音冷酷。
李谦宇或许有一张天下间最斑斓的心机,但是在这些上头倒是一窍不通,听了穆青的话只感觉有几分事理,便没再说话。
“固然只是两天,但也是要筹办万全的。”穆青停了停手,把一个羊皮子水袋塞进了书箧,“现在不比春夏之时,城外的河水溪水尽数冻住了,平时平常见得的植物也甚少出来活动,加上气候寒凉,定然要筹办好了食品水袋方可分开的。对了,再带上些酒,也可暖身。”
用手巾擦着脸,穆青看向安奴,却看到那人脸上已经微微见了汗。也对,这屋子被暖炉烘了一整晚,热气不散,安奴又是忙进忙出的没个停歇,天然是要热的。穆青笑笑,对安奴道:“摆布没得外人,你那夹子就莫要扣到脖子上了,瞧着就燥得很。”
“辰时三刻。”安奴一边回应着一边把挂在架子上头的衣衫取下来递给穆青。他早早的就把铜炉放在架子旁靠着衣服,这会儿摸起来都是暖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