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哦?”
他眉头刚拧起,倪迦歪脸,一口咬在他的嘴角。
“把烟掐了。”他说。
话还没说完,陈劲生偏过甚,准准堵上了她。
倪迦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长腿交叠,衣服被蹭上去,指间还夹着一支烟。
陈劲生:“出去。”
“倪迦,你明天上杆子找日?”
“是的,掉了。你还想再来一个?”倪迦挣着两条胳膊,她就搞不懂,男女力量如何能差异这么大,她两只胳膊抵不过他一只手的劲。
“回家啊。”倪迦把头发拨回身后,一截净白的脖颈透暴露来,一根一根,经络清楚,“不然住你家?”
陈劲生把她另一只手也松开,小臂撑在她两侧,线条流利而紧实,他身子虚空撑着,定定看着她,“如何想。”
差未几成型了,陈劲生才从她脖颈间昂首,“比甚么?”
倪迦终究挣出一只手,从速扯住他的头发,诡计制止,“你起来。”
“不想睡了。”
“八百。”倪迦深吸一口气,“不是,你积点德行不可?你让别人瞥见如何想?”
“啪”一声,厨房灯亮了。
倪迦昂首,眼神有点深意,“我怕你把持不住。”
只要一个碗,陈劲生很快洗完,他出来扫了一圈,餐厅的灯被她关了,客堂也没开灯,只要沙发上暴露一圈暗光,印出一张表面融在黑影里的脸。
她总有这类本事,把一个男人身上最原始的欲望勾出来,粗鄙而直白,不加任何装点,不消打着任何明面上子虚的幌子。
他忘不了她。
“没有。”
她的存在,会是他这辈子的心头刺。
倪迦被他笼在半臂间,只要几秒,但充足让她心惊。
倪迦松松笑了,“哪敢。”
他的七情六欲返来了。
她恨的牙根痒,此人如何这么凶险。
她一秒就反应过来他在干甚么缺德事。
倪迦自讨败兴,不说话了,靠着桌边,把碗里的勺取出来放在一边,然后端起来,一口喝完。
这类豪情猖獗又热烈,又那么摇摇欲坠。爱之深,恨之切,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建立的有多快,崩塌起来就有多完整。
……
她边摁边问:“现在还能叫到车吗?”
陈劲生眼神淡如水,凉凉从她身上流过。
倪迦无所谓的耸耸肩。
倪迦闻声,唇瓣抿住烟头狠狠抽了一口,扭过甚,对着他的脸呼气。
倪迦脚尖挑着拖鞋,脚根来回一下一下荡着,收回轻微的,“啪”,“啪”。
她能感遭到,陈劲生懵了。
但现在,陈劲生看她的眼神不对。
他手指很长,根根清楚,包住她半个手背。
他拔不掉,剔不除,就干脆扎出来,永久带在身上。
“啊?”
陈劲生本来温馨坐着,俄然笑了一声。
衣服下摆在大腿荡着,遮住了翘臀,冷风嗖嗖的。
……
她看着他嘴角的小豁口排泄血珠,笑起来,“生哥,赶明儿有人问你嘴如何烂了,你就说……”
成疯成魔都是一念之差,此时沉沦彼时恨,说他对她只要讨厌,他本身都不信赖。
但是现在,她很复苏。
陈劲生压着她,眼里的冷意全数化成浓烈的火。
倪迦让他受过的欺侮,足以毁灭他的精力天下,幼年时的伤害,后劲有多大,没有人能够估计。
陈劲生任她扯,嘴下的力道半点儿没松。
“陈劲生,我明天还要比赛!”
她勾出舌头,舔了一下唇上的水渍,然后问:“要洗么?”
陈劲生眼睛乌黑,直直看着她。
不管结局如何,倪迦都是他得不到的人,或是,获得了不该获得的人。
她的脸颊挨着他的,不似神采那样冰冷,他的脸皮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