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道:“那双喜呢?”
于家御下极严,上面的人又怎肯为了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口吐真言?那下人只呆站着装做听不懂,内心却想着:我家主子婆婆是长公主,公公是靖海侯,主子本身又是县主,主子的父亲是当朝左相,叔父是同佥,随使说一个出来,就能让你这个当闲差的人吓破胆。
王菁却一点也不晓得这些事情。
沫阳县主自从存了告发的心机,便无时无刻不重视刘永安的动向来。特地叮嘱了两个亲信之人每天记录刘永安的高低衙门的时候,然后命人拦在了他必颠末的路上,特特将皇后的猜忌写成了一封信递给了刘永安。
杜鹃羞红了脸,硬着头皮道:“既然女人选了他,那他必定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王菁想起自打他的伤好以后两人夜夜在一起的荒唐事来,有些不想让刘永安如愿,却被他从背后扯掉了裙子。
这刘大人不是文官吗?之前他觉得他不过是脸冷了些,没想到这么凶险。
刘永安就把那下人放了,一时之间恨不得杀了沫阳县主,探听了以后才晓得这妇人已经有了身孕,只得将这事临时放下,悄悄思考起那信中之事来。
“等老鼠把你咬残了五官,我就把你装在笼子,供人抚玩。”刘永安还是不紧不慢的模样。
那下人却摆出一副宁死不平的神采来。
“你是哪家的主子?这信是谁命你拿给我的?”刘永安很随便地问道。
王菁:“那我给你找个秃拐麻瘸,你嫁不嫁?”
刘永安道:“我的耐烦是很有限的,你再不说我绝对会悔怨。”
比落第三天,刘永安不知从那里捉了些老鼠过来,放进了缸里,到了半夜那些老鼠就在那下人身上跳来窜去,可惜他手脚已经绑了,被老鼠欺负也无可何如。
这话倒合适她一贯务实的性子,王菁笑道:“还得等大爷返来,我先让他刺探一下留白的口风再说。”
杜鹃:“双喜大爷要夺目很多,奴婢感觉齐大非偶。”
刘永安的脑海中俄然闪现出那年从《李义山文集》上看到的一个女人趴在那儿,背后伏着个男人双手扶着巨杵的画面来,不由脸红心跳血脉贲张。那里还顾得留白。
刘家是前朝的建国公府,占着一大片处所,但是刘家人丁简朴,很多处所闲在那边。刘永安也不要人跟从,直接将那送信之人拎到了一间空房里,关了起来。
过后中毒虽在料想以外,但王菁在他滴水不进的环境下,亲身哺药给他的事,他倒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