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忙摆手:“不消了,吃过才来的。”
午餐蒸的馒头,菜是红烧茄子、凉拌苋菜、苦瓜炒肉,老母鸡煨的野菌汤。
“你个小女人家,现在这么乱,你再去了,娘就更担忧了。”张氏说道。
“现在那灰骡淋了场雨,又变成白骡子了。为换骡子,三婶贴了五两银子呢。”刘永辉强忍住笑意,“就是涂了点草木灰,又拉返来了。”
陈七心道,有吃有喝另有得拿,难怪分拨事情的时候大师都想跟他抢。
张氏皱眉:“你这孩子,尽编些瞎话来吓婶子。”
张氏内心“格登”一下,却没有再拦王菁了。
“娘忘了,我跟徒弟学过医术的,前次您伤寒不就是我给您开的方剂?”王菁说道。
陈七说完就悔怨了,“婶子,知府跟同知都交代过了,这事儿不能胡说,您就当没听到罢。”他说完抹了抹嘴,一口气将鸡汤喝了,站起来要走。
这么一来,固然官位丢了,但阖家长幼的命到底不消再忧心了。
王菁苦笑道:“娘,我爹现在是同知,若真产生疟疾,伤亡过大,病情又得不到很好的节制的话,官府只怕会究查父亲任务的;离得这么近,我们这里也不见得就是安然的。”
“读一肚子书,不就该为百姓干点功德?不然白费我供他这么多年了。”张氏说道。她固然喜好听别人夸奖儿子,但更体贴疟疾的事,“不是说就咱府城受灾最严峻,如何别的县倒产生疟疾了呢?”
王菁却向张氏道:“娘,要不我去看看父亲,他一小我在城里,总有些让人担忧。”
凡于丞相开口的事,大部分朝臣附议,少数人则保持了沉默。
定远县又附属于濠州管,刘成方可不就是接了个烂摊子?
这话还真让张氏说中了。
张氏懒得管三房的闲事,向刘永辉道:“你这么来回跑也够辛苦的,你娘他们也该吃过饭了,就留在这儿跟宝哥儿我们一起用午餐吧。”
于丞相乘机道:“群龙不能无首,不如先把那位同知封了知府,暂管濠州,前次不是有个探花在地动的时候立了大功?就任他为定远的知县,另派太病院的人去医治虐疾就是了。”
现在听张氏不是纯真的客气,而是至心实地的留他用饭,也就应了。
这事张氏有印像,周氏当时特地在人堆里夸过儿子,“平哥儿最是无能,出门一趟就把家里的白骡子跟人家换了个灰骡子,使着比之前趁手多了。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到他的长处。”
“你爹啊,接了个烂摊子。”她说道。
张氏道:“你不过是念了几天医书罢了,现在但是虐疾,传闻那种病治不好的。”万一治死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