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到的时候,王家的人已经到齐了,男人一坐边,女人坐一边。刘永安也来了,不消说必定也是被喊过来的。
王卫平终究在晚餐的时候赶了返来。
“还是老太太高风亮节,让长辈佩服得紧。”她说道:“明天我跟着文先生一起,边对帐边梭巡铺子。”
统统金银玉器古玩金饰都备注了两个安“陪葬”,王菁心中一动,“叨教老太太,赵夫人的这些陪嫁一共赔了多少银子?”
“莫等菁菁看完,你们又说她年纪小做不得数,再别的请人看吧?”六太太说道。
“菁女人一个客人,我们府上的事又怎劳动你来插手?”六太太怒道。
王卫平返来的时候但是被刘成方的侄子刘永辉送返来的,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又有官身,她吃饱了才请人去杀她。
文氏道:“弟妹,五老爷已经将这事拜托于她,你们先时也是同意的。”
自打余老太太拿出赵氏的陪嫁来,王菁说的话可谓没有一句是客气的,但对方却涓滴没有起火的迹像。
六太太掩嘴笑道:“那我等就在这儿见证一下五老爷如许的君子。”
“这个,要平分了才晓得,王家的财产有专门的管事打理,这都是老太爷临终前交代好的,包含老老太太的梯己都有专门的人在办理。”
王卫平笑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哟,甚么事都有专门的人在打理,恰好余老太太每年还能拿出专门的钱来施粥,您可真是个无能的。”王菁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分炊呢,不知老太太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王卫平没离家之前一向在闭门苦读,出事以后又流落在外,底子没打理过碎务;文氏那样的女人,琴棋书画必定是样样不差,但是对帐必定是有难度的。
此话一出,很多人对她瞋目相向。
王菁道:“一事不劳二主,那不如将师母分炊以后的帐也一并交给我对算了。”
王卫平站起见礼道:“如此,有劳女人了。”
王菁听到这儿,也就不在揪着这件事不放。
“不知贵府分了产业以后,师公能不能将赵夫人嫁奁上欠的钱还完呢?”
她已经料定余氏没想到王卫平会在这个时候返来,就算假帐是之前做的,她们来以后又补过,但官府那边必定没有办理过。姜知府新官上任,必然要点几把火烧一烧才行,如有本地大户王氏犯事在前,岂不刚好杀鸡儆猴?
凡事过犹不及。
王菁笑道:“那师公可情愿将帐交给我来对?”
一个十三岁的黄毛小丫头,竟然威胁她!
“那也只是对你娘的帐,跟我们府上的帐目有甚么干系?”六太太反问道。
倒是二房的人,看到王菁主动将事揽到本身身上,脸上一下子轻松起来。
若背上夺人嫁奁这类恶名,岂不是连儿孙都要被人嘲笑?大不了只要舍弃这部分财产,半夜将帐本换成真的就是了。归正那些铺子全换成了她的人,就算文氏接办,他们又如何会听她的?
王菁也不肯意把她逼得太紧,免得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