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不但不能躲,还得想体例正面迎上去挡――
虽说会有面罩、布甲做防护,可儿在那电光火石间自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印从珂所说的练胆,就是要他们降服这类本能。
沐青霜拿指尖轻点着下颌,心中顿悟:这三人并非乞假分开,定是接了隐蔽才任务下山的。
若这俩女人中间再搅和进一个贺征,啧啧,怕是能打到全部讲武堂不剩半片屋瓦。
令子都被她那奇特的假笑闹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又退了半步,后背都贴墙上了。
沐青霜没好气地笑着摆了摆手:“我看你不是‘令子都’,清楚就是‘疯子都’。懒得理你。”
他信赖,身为利州都督沐武岱的女儿,沐青霜混闹归混闹,在大事上却毫不是个稀里胡涂的小女人。
“干吗?胜者的怜悯?”沐青霜没好气地撇撇嘴,“我但是要留骨气在人间的,不奇怪。”
“不然,”令子都当真想了想,诚心发起,“下回负重泅渡演练时,你再将我踹下去一回吧?”
赫山讲武堂设在赫山南麓,半隐于山颠。
“戊班沐青霜倾慕甲班贺征”,这事在讲武堂学子之间是共鸣。
乌泱泱布阵立在土台下的学子们顿时眼中放光,有人乃至摩拳擦掌地笑咧了嘴。
这十几个难兄难弟、难姐难妹每人分得十匹战马,蔫头耷脑地赶着马往河边去。
令子都歉意又无法地苦笑,语气暖和,莫名带了点安抚的意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