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闹肚子的寨兵过后见面一深思,便也捋出原委了:“必然是换儿这臭丫头趁着给我们盛粥的工夫往碗里增加了甚么?”
“就是泻药呗。还能是甚么?我统共跑了五趟,腿都要蹲麻了。”
“全部碧月楼俏伴计嘛。”
皮大姐小声:“我让师爷留点肚子,做了好吃的,一会给送到账房去。他回绝了。”
不过,还没到端五节,应当没有松弛,官兵不会冒然跑来剿匪吧?
蔡换儿被这帮人丁无遮拦打趣,也不恼。只是翻个白眼,说:“你们还要添粥吗?我帮你们盛。”
“哇呀!如何这么客气了?这还是我们盗窟小厨娘吗?”
又是新一轮哄堂大笑。
“没有。”陈嫂叉着腰:“我熬的稀饭,煮的馒头,绝对没题目。”
蔡换儿一溜烟撒腿去了,很快又兔子似的窜返来。
边上一桌寨兵嘻嘻哈哈起哄:“哎,换儿,今早如何不去大当家那一桌凑趣了?”
他们全都停碗,一起出门。天然惹的蔡换儿体贴:“皮大姐,如何啦?”
皮大姐和蔡换儿两个相称淡定,闪到一边,看着那一桌打趣的三三两两连续冲出门,相视暗笑。
草厅寻残食的大黄闻声了,张望一眼凶气外露的皮大姐,夹着尾巴出厅去村里闲逛了。
皮大姐更凶悍,抡起长柄勺挥动:“谁也再吵嚷我们后厨的饭菜有题目,我打烂他的狗头!”
越近酷热,早餐越简省。根基是稀饭馒头和咸菜。
刑元绍猛的抬眼,立马放下碗,说了一句:“有环境。”
皮大姐顺着她目光望一眼:“那桌小子获咎你了?”
“你才五趟,我都八趟了。要不是去寻了点药,我早就躺下了。这丫头,够狠呀!”
这帮糙男人吃喝随便又卤莽,那里听过如许的谦词。很新奇又感觉怪好玩的,不免就打趣调侃了。
蔡换儿收回视野,无精打采:“哦。”
翌日,是个阴沉沉的天气,太阳躲在灰扑扑的云层没出来。
“甚么?”
“我,我也不可了……”同桌一样弯着腰抱着肚子风速冲向茅房。
蔡换儿听而不闻,翻着白眼走返来。
“还用问?皮大姐给的呗。你健忘了,当年三当家的抱怨厨房饭菜不好吃,就让皮大姐给他碗里放了泻药,拉了两天,差点见阎王爷了。”
“庆阳府姓屈的派了信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