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头一个反对:“我不要招安。我也反对跟官府的人打仗。他们老谋深算,防不堪防。啸盗窟是老寨主一手辛苦打造起来的。好不轻易有明天,绝对不能没骨气的去当朝廷鹰犬。”
师爷急白了脸,义正凛然:“三当家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啸盗窟的心,日月可鉴。”
“甚么?是招安的意义?”贺小七抢过信,又重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招安这两字。
师爷说的不就跟他一个意义吗?扭捏队再得一分。
贺小七回过神来,不对味的嚷:“哎,五叔,这话如何说的?我也同意大当家的去见新任太守啊。”
“大当家的,三思啊。”老高急了:“正值多事之秋。姓屈的狗官必然没安着美意。他才上任,急需政绩。如果给拿下我们啸盗窟,可不是他的功绩一件。大当家的,千万见不得。”
“我们去背面听听。”
“是。”
“大当家的,此一时彼一时。”师爷文人的陈腐气发作,不怕喷死的也劝:“这位屈太守,但是都城宁国公的嫡孙。听闻风评不错,为人也过得去。不是那种奸滑之辈。见见也不亏损。”
师爷感兴趣盯着阿谁主子清秀女:“这位是……”
贺小七缩缩头,杜口未几说了。师爷却有害怕:“大当家的,我也感觉还是跟屈太守见见好。不过期候地点都由我们定。确保他们不会耍把戏。”
“切,没完就没完。”对方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当年,你被老寨主带上来,要死要活的不肯留下。就惦着投奔远房亲戚好凑川资上京赶考,这没冤枉你吧?”
然后,他就转递给老高档人。
“对呀。尊为客人的外人,的确好久没听过了。”
其他几位老资格的‘元老’级人物也分红两派。
贺小七思虑小许,道:“我有点纠结。招安当然不成能。不过,跟这位新任太守见见面也何尝不成。只要时候地点挑得好,不会出事的。”
贺小七懒懒:“晓得。要不是看着你们两个妇道人家没带兵器没带官兵,早就给捆起来扔地牢了。”
“这,写的甚么呀?酸臭文人就这德行。一句话能说明白的非得整出一长篇。”贺小七认字,但认的未几。
贺小七恼羞成怒,霍然起家急赤白脸要跟五叔大吵。肩头一沉,刑元绍按住他。目光沉沉,一扫世人:“这事,我自有分晓。”
刑元绍不说话,目光放远看向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