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最臭呢?不止是汗臭还是隔夜饭的馊臭。
幸亏她有经历,拿腰带一束,再把袖子卷起。看着欠都雅,像是偷来的衣服。
蔡换儿背着阶下囚的身份,做着使唤丫头的活。
“刑元绍为甚么事上京?”素青开门见山,不带拐弯抹角的。
“好臭!”素青扇扇鼻,皱眉:“你都吐的甚么呀?”
蔡换儿一屁股坐地上,点头:“行,你问吧。”
“谁?”蔡换儿从没听过这名字。
“小兰的父母有甚么伤害吗?”
“不然呢?”
蔡换儿却欢畅不起来。落到她们手里,怕是没好果子吃吧?张嘴想呼救,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颖姑扛上肩。
“是,我去。”颖姑认命的去帮蔡换儿放水。
颖姑鼻子歪了歪:“你一个阶下囚,如何废话这么多?”
搓着衣服的蔡换儿脑海里已经演练过如何跟素青对答了。
“过来。“素青梳着头发,抬抬下巴冲她喊。
“好啊。不过我没力量了,费事帮我放水好不?”
连夜赶路,她们二人也是一身汗臭,安闲屋里洗濯。
“救小兰的父母。”蔡换儿略一沉吟,照实答复。
素青却满足她要求:“阿颖,把你的衣服借给她。”
蔡换儿就扁着嘴:“以是喽,我干吗要去打井水。”
“因为我有效呀。我模样浅显,身材肥大,扮成避祸少女最合适了。然后就混入侯爷,好查探小兰父母详细在那边?”
“隔夜饭吧?有肚子里沉泻一天一夜,天然是馊的。”蔡换儿当然也闻到身上怪怪的味道了。这也不怪她,谁让颖姑骑术不精,把她颠的短长,一起吐一起就回溅到身上了。
却“脑瓜子真矫捷,这么快就想起来了。”素青还夸奖了蔡换儿。
“你少抵赖了。”
“被靖安侯夫人扣为人质了。”
“前提是让小兰带着小喜顺利进入啸盗窟,好趁霸术害大当家的。”
“江道行是如何回事?”
“没有。头还晕着。”蔡换儿持续歪躺一边。
“再去打两桶井水出去。”
“另有一口气。”蔡换儿声音都哑了,有气有力:“水。”
驿站靠后墙有一口水井,蔡换儿就在夜上慢条斯理的洗濯衣物。也回绝了驿卒家眷的美意。
“你想得美呀。你不过是阶下囚。”颖姑还鄙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