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邱大浪,是个小偷。背不住村民每天上她家骂,客岁一根绳索吊颈死了!”提及邱大浪,徐弓足哧的一声,暴露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听老头返来了,徐弓足左一甩右一甩的回家,见男人甩脸子,就娇嘀嘀道:“哟,老头,谁惹你了?”
“……?”
搬开棺材盖,一股恶臭嘭的一下四散,熏得徐弓足忙是打跌捂嘴。
一口两口,囫囵把整只烤鸭生吞活剥了。
取下邱大浪的头骨,拿布裹好。把棺材盖归去,长命钉钉归去,照狗画虎把坟堆填归去。
丁艳妮把邱大浪的坟堆挖开来了。挖坟不难,就是个力量活。难的是开棺,棺材是拿长命钉钉死了的,那棺材板粗笨得要命。丁艳妮都是拿钢条做的撬棍,才把棺材盖撬开。
“那你愣着干屁呀?就拿袁斑斓做文章,放下作料整得她人不人鬼不鬼。看谁还找鹿青看病!”徐弓足哧哧阴笑着道。
“另有脸哭!村里阿谁女小偷叫甚么?”
“师娘,你熟谙鹿青?”
邱半仙有钱了,把嫡妻一脚蹬,新娶了一房三十岁的媳妇,叫徐弓足。因为生性浮浪,村里人给起个外号,叫大浪。徐弓足在家没事干,不是到处炫富,就是跟村里的小伙打得炽热。
“小浪狗,老头下旨了,一起走吧!”两个带上挖坟的家伙什,打起手电,离了家门,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上山。来到山下的乱葬岗,丁艳妮走着走着就惊骇了,不敢走前面。
“啊?师娘,这生儿子没P的事,我不干!”丁艳妮实在不讨厌鹿青,鹿青跟她无冤无仇,她犯不上去祸害他。要不是站在师父的态度,那一万元赌局本来应当兑现的。
“师父,你是地理先生,鹿青是抓鬼驱邪的鬼医,你俩井水不犯河水。没需求你死我活呀?”
“啥,本来是他?”好死不死的,刚好徐弓足获得动静,说白水组的袁斑斓回故乡来了。返来就在鹿青家的地里做工。提及袁斑斓,那是她仇敌的女儿!
丁艳妮兜眼看去,只见邱大浪的坟前摆放着几盘贡品。两盘生果,一盘烤鸭,一盘鸡爪。看模样是新摆上去的,香火方才烧完。邱家老头就这么一个女儿,思女心切,不是节日也会给屈死的女儿点香上贡。
挨到早晨,村庄里都关门闭户了。徐弓足拿鞭子抽打丁艳妮,口出恶语:“小浪狗,一件破衣服洗甚么洗。快去扒骨头去啊!”
打手电出来,只见邱大浪早让蛆虫啃光了肉,只剩一具白骨,头的部位另有一络长发。
“怯懦鬼,我前面,你前面!”但是,走前面,丁艳妮都快吓尿了。她老感觉背后有人跟着。
“陈述师娘,师父在白金组给一个生瓜蛋打了脸,打得山响。怕是今后站不住场子了!”丁艳妮实在也心知肚明,老头看地理,看风水还行,要说做法驱邪,他真没那本领。倒是阿谁没名誉的鹿青,阿谁逗比,竟然有那么高的法力,一脱手就不凡。
完过后邱半仙还是一个屁不放,不吃不喝,仿佛要死一样。
又呼一大耳刮子,徐弓足没好气道:“还不是怪你这个狐狸精,老头看到你就分神,如何做法?狐狸精,给老娘滚屋里去,服侍老头欢畅了。老头如果不欢畅,我就让你不欢畅!”
“师娘,这是死人吃的东西,不能动!”丁艳妮见烤鸭支着一双筷子,这就代表是死人吃的,那是绝对不能碰。
望着狰狞的骷髅头,丁艳妮的手直颤栗,扑通,跪在地下,烧了一支香,一边磕响头道:“大姐,我是迫不得已,不是我要取你脑袋,你在天有灵,多多谅解咯!”
徐弓足讨了败兴,出来找丁艳妮。见到丁艳妮,叭,先呼一大耳贴子,使唤奴婢一样:“老头如何了,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