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给她看腿的大夫来了,侍女们又繁忙起来。膝盖那儿磕得都青了,但大夫说只是皮肉上看着有些惨,骨头是没事的。开了些药方,叫明姝好好歇息,不要再强撑着活动了。
从人血里头淬炼出来的煞气,刺破肌肤,割开血肉。
难怪她一来就没传闻过这家里另有个儿子。
说罢,逃也似的掉头就走。脚下步子走的缓慢,行动生风。
“你阿谁嫂嫂,待会你去叫人给她送个甚么,明面上就算把这事给扯畴昔了。汉人女人比鲜卑女人好说话,她看上去不是甚么难相处的,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她嗓音和她的人一样柔弱,但如刀一样句句捅民气窝子。
慕容叡的风格,不管天不管地,碍着他了说不定就脱手了。
慕容渊乃至慕容叡的祖父都是一州刺史,慕容叡如果没有太大变故,也会和父祖们一样,担负刺史。
在武周县这儿事情办好了,慕容叡倒是想在这儿多呆一段光阴,他自小在这里长大,比起平城,还是这里让他感觉舒畅。不过,慕容士及没有多留他,他已经不是本身儿子了,还给了亲生父母,那就是他们的儿子,本身这个养父撑死就只能是叔父了。
明姝的掌心痒起来,指尖划过掌心的感受又重新腾起。一笔一划,格外清楚。
走了几天,到了刺史府。明姝直接下车,眼皮子抬都没抬,直接进门了。慕容允在一旁看了半天,他拉了拉慕容叡的衣摆,“阿兄,你是不是获咎人了?”
“既然如此,先告别了,嫂嫂好生歇息。”慕容叡对她一拱手,不等她出身,掉头分开。他远去的背影都冒腾着一股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