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叡听到这话,微微抬首,目光瞥了一眼在刘氏身边的于氏,目光触及于氏,于氏忍不住颤了一下,仿佛那日的鞭子又打在了她的身上。
刘氏说到前面一句,红了眼圈,“你兄长年事悄悄就去了,莫非身后你还要给他留个臭名?”
慕容允顿时把慕容叡受伤的事说了,还夸大道,“流了好多好多血,再不管他,他就要死啦!”
“那就去外头叫个来!”
不过躲起来以后,清净了很多。
慕容允眼巴巴的看她。慕容渊现在还在衙署那边,不到时候回不来,主母对这个儿子又不管,能希冀的人就面前的年青新妇了。
刘氏想到这里,眉头就皱成了个疙瘩。
慕容叡昂首,他面上不是她之前常见的冷酷,而是显而易见的烦躁。他死死盯着出言的女子,二话不说就扯头上的包扎好的伤口,白布上的血痕稠密了起来。
“奴婢不敢坦白夫人,当时奴婢亲眼看着娘子身边的小婢去禀告的。”
慕容叡半边脸都是血,他也不拿甚么捂住止血,任由血这么流淌。胸前血迹斑斑,乃至脚下的那块地都有点点血迹。
刘氏指着慕容叡你了好几声,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这模样到底是像了谁!”
慕容允跳下床,啪嗒啪嗒跑到里头,“阿兄你疯了!”
“阿兄!”慕容允吓了一大跳,奔过来想要把人拉起来,可惜人小力弱,底子拉不起来。他叫家仆们出去,把人抬到床上去。
“我传闻你长嫂因为你几句话被人掳去了是吗?”
她围在炉子面前烤火,正暖着呢,外头呼啦一下门就被人从外头翻开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吓得尖叫,紧接着就见着一个男孩跑了出去。
慕容叡顶着一脸的血回了本身院子,慕容允咬着笔杆子趴在书案上,现在仕进不比之前,只要兵戈打得好就行了,现在兵戈打的好算不上甚么上风,并且朝廷老是扣军饷,武官也叫人瞧不起。
刘氏内心的肝火顷刻间腾高,她抓过手边的茶碗丢到慕容叡身上,茶碗不偏不倚恰好砸中他的额头。只听得哐当一声,碗砸在他额头上碎开,殷红的血流滴下来。
刘氏指着慕容叡你了好几声,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这模样到底是像了谁!”
性命关天的事,容不得游移。明姝叫人出去寻大夫,她本身也跟着慕容允畴昔。
慕容允见家仆另有疑虑,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跑出去就找人。慕容叡在这儿是个少仆人,谁晓得下头的家仆们支支吾吾的,摆明没有把人真合法仆人看。
明姝吓了一大跳,但还是伸手把他给抱起来,“如何了?”
家仆有些游移,“这……小郎君,在府里看诊的大夫回籍去了。”
说完,忍不住哽咽了两声。
“如何了?!”慕容允吓了一大跳,他跑过来想要扶住慕容叡,但是他本年满打满算才八岁,人堪堪到慕容叡腋下,别说搀扶人,只要慕容叡把体重压在他身上,两人就得一块倒了。
说到这里,刘氏免不了掉泪。
但是慕容叡的干劲那里是这几个家仆能压的住的,转眼她就见着一个家仆被甩出去了。
“这是如何弄得?之前他去那里了?”明姝看了一眼,出来问那些家仆。
刘氏当即就冷下来一张脸,“竟然另有这类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何也该奉告她这个婆母。新妇返来以后,对此事只字不提。要不是于氏奉告她,她还真的半点都不晓得。
于氏陪着刘氏掉了几滴泪,偶然道,“可惜娘子也福薄,在武周县的时候,几乎被人掳去,要不是二郎君出去追了两天一夜,恐怕这会人已经没了。”
半晌大夫出来了,说是敲中了头上的血脉,现在急需静养,不能劳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