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人咔嚓一声剪短了琴弦，前一刻还绷得紧紧的人群立马败坏下来。
他装模作样指了指，“第二排个子最高那女生，对，就是你，出列。”
苏洋看了眼劈面，黑暗里，赵泉泉的脸被手机屏幕照亮，还没睡。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悉数与冷碛镇的那群少年们有关。
该说的都说完了，烟也送出去了。
就等看戏。
苏洋是和路知意共进退的，很够义气地换了个描述：“是啊，就自发得胸肌很发财那男的。”
弄坏教具的只要一人，可承认弊端的却不止一人。
约莫到了六十下时，路知意坐下去后，爬不起来了。
这下教官有点没辙了。人群都看着他，路知意也看着他，一旁的陈声也看着他。
*
“扎个马步看看。”
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一圈，果不其然落在路知意身上。
……
步队里，苏洋在替她鼓掌，赵泉泉也跟着鼓掌。
先前还鼓掌的苏洋和赵泉泉都惊呆了，不止她俩，人群都没吭气，呆呆地看着路知意，现在她已经没法游刃不足地反复指令了。
“你做一遍给大师看看。”
小学上体育课时，一群人在班里奸刁蛋的带领下，偷偷潜入数学教员的办公室，私行翻开垂涎已久的教具盒。盒子里是琳琅满目标彩色拼版，对小孩子极具吸引力。
教官问：“之前学过？”
凌书成头也不回, 打得正嗨, “柜子里呢。”
哪晓得教官俄然对她说：“步队是一个个人，光一小我好是不可的，得一起进步。”
施压好一阵，她重新问了一遍：“再给你们一次机遇，谁干的，举手！”
路知意坐在底动手脚都在颤栗，后背满是盗汗。她不敢举手，妈妈如果晓得了，非揍她一顿不成……
“行，那如许，接下来你卖力把这三个行动连贯地树模给大师，跟着我的号令来。”
教官顿了顿，瞄了陈声一眼，又说：“那，会走正步吗？”
哪晓得教官口中仍在持续，号令不断。
“蹲下！”
陈声扭头, 撩开卫衣下摆, 看了眼腰上的淤青，又放手往椅子上重重一坐。
赵泉泉砸了人却让路知意背锅，这事叫苏洋有点设法。
高原红的脸在面前一闪而过, 他有点心烦。
“起立！”
“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