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他一脚点地，定住车，转头问顾拥军。
顾拥军捧首，强忍着不吭声，倒是顾西吓得躲在床角哇哇大哭，屠八妹气红眼也顾不得她了，手脚并用狠揍着顾拥军。
他一脸睚眦欲裂，屠八妹肺几欲气炸，怒而挣了两下没能摆脱他的监禁。头一低，她照着猫耳胸口一头撞去――
顾拥军心下一沉，视野超出老五朝她身后的猫耳看去。
猫耳抬起右手摁在顾拥军肩上。
猫耳在小病院那放下老五让她先走着归去，他猜想这会只怕他和顾拥军已成全村的名流，如果让屠八妹晓得老五跑出来给他们通风报信免不了一顿打。他猜得没错，当他载着顾拥军刚骑到三食堂就感遭到来自四周八方的谛视礼。
猫耳拍拍她背，“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就算你妈是座固执的雕堡，我也果断把她拿下。走，跟我去上面等你大姐。”
他笑笑，用脚背将踏板顶高半圈，再往下一蹬，载着顾拥军大摇大摆往前而去。
这一撞，屠八妹用足了劲，直接将猫耳撞翻在地；她又顺手抄起一张板凳，在顾拥军的惊叫声刘大妈仓惶出屋奔到她家门口；见屠八妹举着登子欲朝猫耳头顶砸下，刘大妈吓得两腿一软，“扑通”就给屠八妹跪下了。
“你放开她！”猫耳欲挽救下顾拥军，无法屠八妹死死揪住她辫子不放手，另只手在顾拥军肩背上不断掐着扭着，“停止！”猫耳一把钳住她另只手，瞪眼咬着牙说：“不管你如何打我都行，打她，不可！”
老五撒腿跑上前，“大姐，不好了，刘伯伯上门提亲，妈晓得你和猫耳哥哥好把刘伯伯都骂哭了。”
猫耳载着顾拥军从余月红家的前门绕过来，屠八妹高一声低一声的谩骂就飘进两人耳里。
厂里上放工播送站都会有大喇叭长鸣，大师管这喇叭声为“叫卫子”，卫子叫过后播送里响起《五星红旗》之歌，岗哨大门在歌声响起后缓缓开启。
“不。”顾拥军再度点头，“不管甚么咱俩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