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进站,顾冉跑下车打电话给建新,建新和毛四杰刚从县里返来,老五昨晚就被送去县拘留所暂押。详细启事建新说她不清楚,只晓得老五前阵子有过仳离的设法,她和毛四杰陪着屠八妹跑去县里也没能看到老五。
江家上诉,二审保持原判,狱医出示了老五蒙受家暴性侵的照片。
顾冉晓得这事的时候正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她插手完春芳的婚礼就直接上了火车,因头天夜里和顾西歇在宾馆两人聊到大半夜,上火车后趴在桌上就打起磕睡。睡得迷含混糊之际耳边听到有人拿卧铺票换硬座票,还不消加钱。
何婶揪着拥军头发一把拖倒在地,屠八妹怒骂着扑畴昔撕打何婶,围观的邻居见她们打起来这才七手八脚劝起架。
“我是个罪人,都是我该死,我去跳河自寻死路你对劲了吧?”屠八妹“啪啪”连扇本身好几耳光,哭着跟家冲出来,不防劈面碰上刚从病院返来的何婶。
“你黑了心肝啊,养出这么暴虐的娃,你还我春娃眼睛还我春娃眼睛……”何婶涕泪满面地扑上来,扯着屠八妹用头在她身上撞着,“我娃瞎只眼我也不活了,我们家哪点对不住你,养这么个祸害来害人……我奉告你,这辈子她休想出来,出来我咬也咬死她……”
“不然你觉得?我但是一节节车厢找过来的,我轻易吗我?”
顾冉偏过甚,目不错睛地瞪着他。
屠八妹跟何婶干了一架还不算完,这以后何婶每天晨昏站在自家门口朝着屠八妹这边破口痛骂。待老五的案子宣判下来,老五因用心伤害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江家嫌判轻了不平,上诉要求重判。
在江嗣春的惨嚎声中,老五非常沉着地拔出带血的剪刀。斜目扫眼扎在剪刀上的眸子子,她唇角冷勾,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因为老五晓得,这一剪刀下去,她终究从这桩婚姻里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