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慕老先生已经睡了？但是卓某有些事要办，那么就打搅了。”房门被推开，迷蒙月色从窗口覆盖，映着一道暗影徐行走来。
我抬眼一看，恰是天玑，半昏倒半复苏地软倒在九嶷弟子肩头，身材死力想动，却只要纤细的行动，眼眸半睁，尽力向我看来。
“明显是被师父身上的气味给征服了！”
“哦，本来是不能动。”暗影松了口气，假惺惺地可惜，“不过能对峙到现在也不轻易。我们还是抓紧时候谈闲事吧，慕掌门慕老先生，《往世书》下卷在那边？你若助我寻到，我便让你们行动自如。对了，这个迷香可不是普通的迷药，如果超越一个时候得不到解药，便会毒入肺腑，再无灵丹灵药可解，一个半时候后，呼吸减弱，两个时候后，便可往生了。慕老先生虽是堂堂蜀山掌门，但若带着你门徒一起在这江面上香消玉殒了，只怕也只要江底鱼虾晓得了，未免可惜，您说呢？”
趁着两人拌嘴，我把饭菜都尝完了，搁下筷子，端了杯茶便走了。
一旁观战的千岁忧啧啧道：“从没见过跟门徒抢东西吃的师父，慕小微你公然是个没有下限的人。”
卓紫阳一剑递到尾，人也到了我面前天涯之间，却惶恐地望着我脚边地上，洒落一地的宝刃。
“师父――”天玑伏地绝望地伸脱手。
“……”
我起家离榻，一步步踏过地上的狼籍，几名九嶷弟子后退连连，我天然懒得看他们，一起走到天玑跟前。
说不出是悲悯还是心伤，或者是心累，亦或是自责。
我微微挣了眼。
“那你师父的性命呢，也不顾了么？”卓紫阳好整以暇到我身边，一手扣住我手上脉门，催了内力逆冲而上。
隔着间隔，卓紫阳听不逼真，不由急道：“说清楚！”
“是啊，可还记得百花楼那只无辜的蛊虫，爬上慕小微的一根手指，都被毒死了，真是惨绝人寰。放心，你师父就是吃了□□拌饭都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