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
姬天行神采一变,赶紧一躬身:“儿臣不敢。儿臣灭熊蛮与赫连氏结仇,乃是为国为朝廷效力,如果赫连氏肯为父皇着力,儿臣自也乐见其成,毫不敢以私废公。”
天子笑着点点头:“诸位都是大周栋梁,朕便不一一叮嘱了,不然这大朝会怕是几天几夜也开不完的,朕可没给诸位卿家备饭。”
一百余年间,似这般起起落落,或可与当朝的太子争锋一时或只能蜗居郡国混吃等死的王爷都可谓数见不鲜,而现在殿中这三位,却不知有几个迟早也要步了那些个殿下的后尘,垂垂被雨打风吹去,被世人忘记个洁净。
三位皇子赶紧低头拱手:“父皇息怒!”
天子看着本身的太子,感慨道:“你啊,就是过分仁厚了。朕老了,有你这个能善待宗室臣工的太子,倒也不是甚么好事。”
现在排名第二的那位清河殿下本也是一时之选,修为更是高深,三十岁前便灵感大成,在养尊处优的皇室当中极其罕见。
公西小白与李北海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嘲笑。
天子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又问道:“你只知探视清河,怎的不去河间王府拜见你王叔祖?”
曹宪之出了一身盗汗,再不敢多言,赶紧道:“北四州干系大周社稷安危,一应人选唯陛下乾纲专断,臣痴顽,唯受命罢了,敢不奉诏!”
一名定海神针普通的老祖宗是一个世家得以长盛不衰的最大根底,同时却也占去了家属大半的气运,严峻时不免累及先人,而一名在位光阴极其悠长的天子,就更是如此。
蝇营狗苟,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