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史椽张口欲言,刘屠狗抬手在对方肩头重重一拍,接着道:“只是罚酒那里能够?你可别想着能等闲蒙混畴昔。刚才你也说了,现下又值大运轮转、气数演变的季世,二哥我才到京师不久,有些事情尚不清楚,你南史氏动静最是通达,便罚你讲解一下现在周天局势。至于病虎山是个甚么章程,那就看二哥我乐意不乐意说了。”
刘去病与小药童对视一眼,赶紧闷不吭声地插手争夺,一时候叮叮铛铛、杯盘狼籍。
“刘屠狗自出山以来,万丈尘凡过眼、百般因果加身,开初另有些含混,这些日子倒是愈见腐败,才更加体味师尊当日那些惊世骇俗言语的真意,才看清心中所求,不过就是无悔二字罢了。”
他说罢,运筷如飞,如风卷残云。
“史笔如刀,直教人肝胆俱裂。情深不寿,唯见那蜡炬成灰。小弟自知性子暴躁,做不来史家栋梁,亦毫不肯此生埋首故纸堆中当一个无足轻重的看客,不然纵能晓得万古风云之变,又有甚么意趣?”
南史椽已先入为主,将刘屠狗看作病虎山的天下行走,闻言不疑有他,点头道:“这些事平头百姓自是不知,于你我却算不得甚么奥妙。二哥你也清楚,周天之下的神通高人,如病虎前辈普通不建权势、纯粹走以力证道这条路的可谓凤毛麟角,哦,鲁绝哀也算半个,他之以是肆无顾忌,除了背景够硬,便是本身并不如何依靠宗门秘闻,还肯不要脸皮地对人家后辈和宗门脱手,是以很少有人情愿跟他普通见地。”
他长身而起,一揖到地,诚恳实意道:“小弟本日始知,这浑乱世被骗真另有赤子真人!”
刘屠狗哑然发笑:“你方才还说甚么台上粉墨人、坟内断肠鬼,你能坐在台下安闲看戏,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这就叫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
刘屠狗禁不住高低打量了一眼南史椽,当日自称囊中羞怯在茶社中平话的游学士子阿椽、勾肩搭背于贩子上一同浪荡的世家子阿椽、瘟神天尊神像前大声朗读《圣章》的书白痴阿椽,与面前这个为了一腔野心志向而背叛家属,隐于兰陵王身后运筹帷幄、拨弄乾坤的青年谋士阿椽,竟是同一小我么?
感激瞎の子10、xsfmail588、雨王王王100、琞涎叔110、喔喔哦偶喔喔喔哦10、Daybreaks10、longjindawan588、张煽风10、笑看仙侠清闲100、打望10、书友160331004117323的10、苌瑞衫10、绝版V烂人100、二流侦察100、武晨先生10、古天墓50、筱溪的老公100、呦呦切切克闹闹100、03年开端看小说10、我的松子呢?100、我的松子真不见了100、遐迩xiaer100打赏!松子兄账号丢了注册个新的来支撑俺,实在感激!
刘屠狗点头笑道:“说你是书白痴实在不假,你们读书人那一套,原也只能对于晏浮生那样的读书人。更何况戏文里那些人物,再如何豪杰义气,最后不还得排个凹凸坐次、分个君臣尊卑?那坐次尊卑是随便论的吗,还不是要看谁来源大、拳头大,看谁能给大伙儿更多好处?”
南史椽直起家来落座,举杯敬道:“他日如果小弟阻了二哥,下刀时切莫手软,如果二哥碍了小弟,小弟必也不会心慈!”
刘屠狗看了一边支棱着耳朵听一边不忘扒菜的两个小子一眼,赶紧也拿起筷子,又自顾自往身前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说到此处,南史椽紧紧盯着刘屠狗双眼,慎重问道:“病虎山本是台下看戏之人,二百年前铁骑西征都未曾了局,却不知二哥此次出山,到底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