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艰巨,一起赤色,但幸亏有惊无险,公西小白与病奴终究踏入了甘州最北端的落霞郡。
刘去病穿戴一件抢来的皮袍子,袍子很大,几近把他营养不/良的大脑袋小身子埋住,连皮帽都省了。
沿途郡县严守城池的同时,一面向青阳垂危,一面派出使者扣问公西氏的企图,但是没有一个使者能见到统兵将领,获得的也只要无声的沉默。
他正要上马,冷不防公西小白抬手一抓,那半枚虎符立即脱手飞出,落到了公西小白的掌中。
白狼头领踌躇了一下,还是从怀里取出了半枚虎符,三万铁骑啊,这但是公西氏摆在明面上的一大半家底。
公西小白纵马登上点将台,英姿英发,傲视四顾。
可惜公西小白毕竟伤势沉重,很多次拼杀比斗赢的并不但彩。
“你们能够对不住我,但必须对得住公西铁骑的威名!”
落霞城北郊群山耸峙,山下是平坦田野、肥饶河谷。
欢迎这些使者的是一名白狼骑的百夫长,官职固然寒微,却没人感到不满。
全部校场除了风中马儿的嘶鸣,不闻人声。
奶名病奴的乞儿还是捧刀,闻言摇了点头,果断道:“二爷叫我跟着公子,我有刀,也能杀人!”
动静传到青阳,甘州总兵梁腾勃然大怒,命令天水军筹办迎战,青阳军马上北上,其他各郡兵马期限赶赴天程度叛,负约者斩。
此郡因天下雄关之一的落霞关而得名,是公西氏的世袭封地,运营得固若金汤。
有百余骑自南来,为首者是个一身褴褛黑衣的青年,一双颀长眸子澄彻如水、酷寒如冰,固然身形稍嫌薄弱肥胖,却将长发如西北蛮夷般随便披垂,遮住了双耳和小半脸颊,平增了几分彪悍之气。
众所周知,这支闻名甘州的铁骑只向公西氏嫡脉首要人物尽忠,公西氏刀锋所指,便是他们死战埋骨之地。
公西小白似是早有预感,对白狼头领的不敬视而不见,淡然道:“虎符安在?”
大风吹旗号,震慑西北边地千余年的九尾白狼大纛旗在大营中心猎猎而舞。
面对诸位使者的诘责,这名直接服从于公西氏家主的百夫长轻描淡写道:“公西氏永久忠于大周天子陛下,此次不过是少主带些许仆人到天水郡剿匪罢了。杀男人抢女人?公西少主杀几个男人抢个把女人也值得大惊小怪?”
公西小白停顿了一下,右手从怀中取出了半枚虎符,微微举起,与眉齐平。
一身褴褛黑衣的公西小白带着刘去病向北逃命。
好处是后半程路途上的绿林豪杰们闻风丧胆,再没人主动挑衅,说到底还是恶人就怕恶人磨。
公西小白站在只尽忠于父亲的百余骑死士面前,看着他们悄悄窜改的神采,沉声道:“虎符在此,白狼听令!”
千年前公西氏先祖迁徙于此,披荆斩棘、浴血冒死,终究从西戎人手中夺下脚下这块安身之地。
百余死士轰然应诺:“愿听少主调遣!”
公西小白猛地将虎符高举过甚顶,黑发在风中舞动:“儿郎们,可敢死战?”
校尉没有脱手,只因他瞥见了半枚虎符,闻声了一声冷冽如冰雪的军令:“擂鼓!聚将!”
“这回出兵没他娘的甚么大事理,只需你们跟着我――你们的少主,一起去杀男人抢女人!”
三多数统齐齐跪地:“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