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小羊羔抱入怀中的傅羊倌才要拱手作答,却发明双手给占用了,歉意一笑,只得又把小羊羔放下,慎重施礼道:“卑职姓傅,名阳关。”
刘屠狗含笑点头,他拍人的那一掌倒没甚么玄虚,不过就是包含了一丝杂七杂八的特异灵气,临时能够称之为锻体乙木心刀气,入体后足可让人感遭到凌迟之苦,体质稍差或是心智不坚者猝不及防之下,好些的满身临时瘫痪,更多的直接疼晕畴昔。
所幸另有傅羊倌和董迪郎这两个不测之喜,也不枉二爷枯等六天。
他转而冲着眼巴巴看着他的亲兵一摆手:“你们归去奉告老头子,就说老子去当黑鸦了,迟早有一天要与他平起平坐!”
董迪郎一凛,冷哼道:“我最讨厌你这类自发得是之辈,真觉得自个儿能算无遗策、直指民气?这个什长我当了,你可得谨慎了,别被我取而代之!”
刘屠狗并不禁止,只是回身踏出几步,盯住不远处的董迪郎。
城门外密密麻麻躺了一地的人,二爷挥刀轰开十几匹无主的结实军马,不免有些绝望。
“晓得,黑鸦向来喜好收留穷凶极恶之徒嘛,这些罪囚说白了就是给咱披甲报酬奴的,能从戎算是福分。我还没干过截留罪囚为私用的活动,这回恰好能够抢几小我玩玩儿。”
再加上杨雄戟和资质心性尚可的桑源,总算能勉强搭起第四旗的小半骨架,至于堂堂越骑校尉之子、本身也是百骑长的董迪郎愿不肯意做一名黑鸦什长,二爷咧嘴一笑,这可就由不得他了,他老子来了都没用。
刘屠狗撇嘴不屑道:“就你这熊样儿,怕是你想去你老子都不肯要你。”
在场一百多名军卒几近只寂静了一瞬,他们并没被大发神威的黑鸦百骑长吓住,反而个个舍生忘死地冲上前,分作十几伙儿要抢回自家百骑长。
董迪郎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你有个霸道不讲理还死活打不过逃不掉的老爹,在家里被管束也就认栽了,乐意上赶着去虎帐受他的军法?”
以他为边界,身背工忙脚乱抢人救人的一百多军卒没有一个敢超出刘二爷,董迪郎的亲兵也不敢。
刘屠狗居高临下向他点点头,道:“先说好,存亡各安天命,如果依着江湖宗派那一套,你们现在算是不记名弟子,啥时候真有所成,啥时候再规复本来脸孔,从明天起,你叫阿大,其他人顺次今后排。”
桑源这些天来看在眼里,常常对躺在地上的不利蛋感同身受。
“嗨,朔方城的武库里甚么好东西没有,我带你去选几件就是了。”
刘屠狗眨巴眨巴眼睛,促狭道:“听着都是一个样,你这辈子是逃不过被人叫羊倌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