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勾录说到对劲处,也禁不住心胸镇静,罕见地自顾自干了一杯。
他不怀美意地盯着绿袍勾录的后背,如同看案板上的肉,俄然开口道:“大人一向叫我二爷,该是有些猜想,倘若我背后并没有站着一名病虎山大爷,又当如何?”
刘屠狗目光明灭,对这类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非常不喜,心中揣摩着是不是找个僻静地界儿,手起刀落,一了百了。
此情此景,刘二爷真想暴虐地问一句:“魏老爹你长得如许浅显,如何就能生出桃花眼那样的姣美孩儿?”
绿袍勾录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叫人摸不清到底诏狱对二爷持何种态度。
“那你还光天化日地瞎蹦跶个啥?”刘屠狗闻言暗自腹诽。
这回轮到二爷瞠目结舌,如何着,赶上仇敌他爹了?
“年青人不经历些波折盘曲,如何成器?我本日来,除了职责地点,也是想看一看让我儿栽了一个大跟头的少年,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这位始终没有自报姓名的诏狱头子翻身上马,不忘朝二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绿袍勾录闻言,扭头盯着刘屠狗看了又看,才肯定二爷不是在谈笑话。
刘二爷洒然一笑,道:“那你大能够放心了,魏卞虽有些世家子都有的夺目油滑,性子却实在坚固,也没你这般矫情阴鸷的城府。”
“嗜杀不代表笨拙,就像二爷,杀性比吴二三也差不到那里去,不也要按捺着性子跟鄙人东拉西扯?”
提起路上听来的江湖传闻,刘屠狗实在有些猎奇,很有些体贴肠问道:“诏狱分担南宁府的那位勾录大人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