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禁军百骑长再无抵挡之力,身子顺势一歪,就要自马背滚落暂避锋芒。
二爷赔笑道:“我们初到北定府,方才安设好就巴巴地过来,倒不是王爷召见。”
董迪郎一击落空,立即变招,他右脚刚好踏上马背靠前位置,当下一个矮身,左腿横弹如同挥刀,一脚将禁军百骑长的右臂踢开。
“朔方黑鸦卫受命入京,特来见过真定王,还请放行。”
阿谁叫董迪郎的年青黑鸦涓滴没成心识到接下来的凶恶,兀自站在百骑长的坐骑背上,遗憾点头道:“技术不精,只卸了一半,让诸位见笑了。”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片金叶子,大大咧咧地朝禁军百骑长一抛。
叫做董迪郎的年青人背着一柄刀身极宽的奇形长刀,面庞微黑泛红,应是常受风吹日晒,唯有一双手掌通体洁白如玉,泛着淡淡的红晕,两个大拇指上各戴了一枚黄褐色扳指,想来还精通箭术。
一股凶悍骄横之气溢于言表,天子之师,不管胆气、技艺,公然与众分歧。
他的切玉刀本来就是刀掌兼修的家传绝艺,厥后又修习了屠灭锻兵术,经刘屠狗指导从而另辟门路,将一双肉掌当作兵刃以心血祭炼,至今已有小成,是以杨雄戟才说算是练成了,只不过此切玉刀与其家传的工夫已有了极大差别。
禁军百骑长冷着脸不说话,再次将这气态冷峻安闲的十余骑细心打量一遍,见除了少数几人以外,身上甲袍俱是边军形制,仅在色彩上有所不同,思及有关先登黑鸦的传闻,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
这话头转得太快,禁军百骑长一愣,有些摸不着脑筋,就听黑衣少年身后有人粗声粗气地答道:“不过是军中浅显皮甲,那里用得着这很多?”
禁军百骑长疑窦重生:“既是来拜见王爷,可有王府令谕?”
禁军百骑长未觉有异,胜利镫里藏身,自马腹下狼狈滚出,灰头土脸地站起家,就要号召部下兄弟和城墙上的弓弩手脱手。
骑牛扛戟的大汉啧啧赞叹:“董迪郎,你真他娘的善解人衣!这如果进了城,全府城的大女人小媳妇都要捧首鼠窜、退避三舍喽!”
赤虎涓滴不敢抵挡,老诚恳实随之放徐行速,何如身躯太长,几步迈出,还是更加逼近那名禁军百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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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北地,天然传闻了金城关下那场范围不大却影响深远的血战,更何况这名百骑长身负守门之责,已经够资格与闻某些首要军报,刚好晓得黑鸦卫已被诏狱征召,此时该当在白马寨休整,若要来王府拜见,上头事前必定要知会他这个守门人一声才是。
黑衣少年咧嘴一笑,暴露一口精密的白牙:“我们一向在边疆上打滚,委实不知要见王爷是个甚么端方,还请旗总指导一二。”
一名剽悍的禁军百骑长提刀立马站在最前,一手狠拽缰绳,死死压抑住错愕不安的坐骑,眼睛则始终紧紧盯住打头的那头庞大赤虎,厉声喝道:“来人止步通名!”
定州在中州龙庭之北,官方风俗上呼为北定府,州府地点的北定城因真定王的原因,又称真定城,与刘屠狗曾到过的西安府城一样,同是大周第一等的雄峻城池。
董迪郎双掌一分,左手斜切,竟是以手掌悍然撞上对方钢刀。
作为中州北方屏藩,与号为“西京陪都”的西循分歧,北定城中并没有范围庞大不输京师的巍峨行宫,而是修建有毗邻成片的粮仓、武库、马监与虎帐等诸般设施,与城外的北镇禁军大营遥相照应。城中人丁百万,军户和匠户的比例极其惊人,完整能够支应一场旷日耐久的连天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