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狼军大统领的笑容里透着一抹称心玩味,这一幕,与先前二爷刀斩贪狼几近普通无二,当真是风水轮番转了。
刘屠狗咧嘴一笑,于无声处听惊雷,这一刀既然温馨无声,那接下来可就是惊雷炸裂了。
“大旗已落,贺兰楚雄已亡!”
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千年万年,刘屠狗回过神来,面对着近在天涯的金狼大旗绝然挥刀,将那根细弱旗杆一刀两断!
刘屠狗有样学样,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屠灭刀始终黏在大弧刀刀身之上,向着金狼中军疾奔。
他身后的精锐铁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忠勇死士,撤除行军时骑马保护军旗,一旦驻留,立即就上马布列成密不通风的严整铁壁,防的就是大将神射与死士冲阵。
“大掠!”
两侧稍远处的铁卫阵列甲声高文,纷繁朝着中间的缺口扑过来,前仆后继、奋不顾身。
铁卫中有百夫长厉声怒喝。
大弧刀下冲之势立即崩溃冰消,萧驮寺整小我竟有那么一刹时的腾空悬停。
中军铁卫则开端别离护着贺兰楚雄与萧驮寺缓缓撤退,继而最早上马北逃。
待这位冷血无情的大统领冲出后,铁卫们齐齐后退,眨眼便将先前的缺口补上。
大弧刀上的刀气再也收束不住,轰然迸裂、流散数丈,在铁卫阵列中搅起一阵腥风血雨。
刘屠狗腰腹向后一缩,险险躲过剖腹剜心的一刀,轻巧后退两步,左手挽住身后披风向前一卷,将飞溅而至的雨水尽数挡开。
即便因为这场大雨使得平常的弓箭根基成了安排,但是如此近的间隔足以将这名悍勇绝伦的周人射成马蜂窝,即便对方身着罡衣,也不过是多射上几轮罢了。
两人周身三丈以内伏尸无数,再无第三个活人。
远方,一万王帐狼骑救兵与两令媛城游弩手已杀成了尸山血海。
刘屠狗面无神采,缓缓将屠灭举过甚顶,淡青长刀凛然生威。
刘屠狗眼都不眨一下,浑不在乎地轻飘飘一刀上撩,乃至只是单手握刀,屠灭刀锋往萧驮寺大弧刀上一粘,似是硬接,却又极富奇妙劲道。
数千战力犹存的狼骑骚动起来,纷繁望向铁卫丛中的贺兰楚雄,却望不见阿谁王帐主心骨的身影。
他强自平静地望向北方,低声骂了一句:“真他娘的险!”
更近一些的空旷草原上,一胖一瘦两名金刀领主已经离开了狼骑阵列,身后只跟了少量亲兵,向着北方绝尘而去。
是以即便现在被大统领毫不包涵斩杀数人,铁卫阵列仍不见半分离乱。
这么一微微停顿,萧驮寺终究能脚结壮地,可惜先机已失,有力反击。
两刀交斩,竟无一丝声响,他仅是右脚向后迈出一步,左脚倒是纹丝不动。
刘屠狗内疚一笑,有些不美意义隧道:“对不住,二爷向来就不晓得啥叫适可而止。”
而这套法门的前身――《心血淬刀经》,本质上便是一门把人当刀来炼的霸道锻体功法,若无这套功法锻造出的蛮横体格,最爱四周偷师乱改功法的二爷恐怕早就是枯骨一堆了。
“保卫中军,翼护大旗!”
见到两名要命的宗师大将去而复返,铁卫们立即当场停下严阵以待。
杨雄戟在内的数百黑鸦一样将兵刃举过甚顶,用极力量大声嘶吼。
更远处,穿金甲的申屠将军面庞恍惚,金城关城头上更是只见模糊约约的人影。
吱呀!
越是阔别中军,阴山龙气构成的暗中便越是淡薄,已然能勉强视物。
一其中年男人显出身形,肥胖矮小、尖头鼠须,唯独一双大眼极其敞亮慑人,双手横持一柄长度宽度都可谓残暴的大弧刀,刀身森寒敞亮,好像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