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贺平洲哭笑不得。
许秋白给贺平洲施了一礼然后出了门,却见方才还朝父母撒娇的女人早就抛去了白日的伶牙俐齿和娇憨,现在捏着帕子又成了规端方矩的闺中少女。
幸亏前面终究没人来拆台,下聘顺利停止,待日暮西斜,来宾散去,一家人才得以坐下歇歇。
他手里杀猪刀未放下,吓了王婆子一跳,赶紧摆手,“不坐了不坐了,说几句话就走。”
“噗哧。”
贺婉瑜也不恼, 笑了笑道:“那我就来奉告你为何选他不选你。”她见薛人理挺直了胸膛, 有些好笑, “要不你先起来, 弄的跟你在跟我下跪是的,我可没银子付压岁钱。”
贺平洲有些意动,儿子尚在读书,何况曾经说过考上举人之前不娶妻,至今连婚事都在儿子的禁止下不决下,现在女儿定出去了,年龄也不小了,迟早都得是人家的人,并且人家后生说的也对,对方家里没有长辈,到时候有了孩子还得他们帮手看着,大师都在一个县城住着,只要他们不在乎,那么女后代婿那是想来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们也能与外孙亲香亲香。
许秋白见此觉得有了好动静,站起来道:“王妈妈来了,快坐。”
许秋白忽的昂首瞧了她一眼,“拒了?”
“那,来岁年底?”贺婉瑜见十八嫁人没戏忙退一步。
当然听许秋白的意义天然是越快越好,最好能本年夏天就将婚事办了,但贺平洲伉俪没半子的时候焦急,有了半子了反倒不舍得闺女了,这会而反倒想将人多留一段时候。
惠氏一听当即拂开贺婉瑜挽着她胳膊的手,神情更是不容置疑,“不可,十八都成老女人了,如果娘的主张本年就该让你嫁畴昔。”
亲闺女有事相求惠氏天然上心,忙扣问甚么事。贺婉瑜扭捏发起:“娘,等我十八再嫁人行吗?”
薛人理一口气堵着还没上来就听贺婉瑜弥补了一句, “再者说了, 屠户没甚么不好的, 起码有肉吃,”她顿了顿,“说不得也能养一身薛公子这般的繁华身子。”
惠氏则见贺婉瑜不上道直接踢了她一脚:“替你爹送送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