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刚进济南城,便被人拦住了来路。天啸吃惊中昂首一看,见拦马者四五十的年纪,右手倒捏一柄鬼头刀,身边有位中年人,身着锦衣,头戴皋比帽,手拿一把折扇,就问:“两位拦我来路,有事吗?”那中年人点头笑笑说:“这位朋友,我有事与你相商,可否借一步去舍间说话?”见此人语气驯良,天啸便点头跳上马来对扬雄说:“那你先带着乌龙与追云赶回青州去,奉告你师娘,就说我随后便到。记着,若半道有人拦马劫货,你奔蹄便是,乌龙与追云均是上上品以上宝马,没人追得上。”扬雄回声,牵过乌龙与追云策马奔蹄而走。天啸朝中年人笑笑道:“那烦请前面带路吧。”中年人就伸手做了个“请”式,那持刀人忙前面带路。
街上行人见了大雕,藏犬,灰象,另有灵猿这些从没见过的“怪物”,纷繁止足旁观,指指导点都感觉新奇。有人还说:“瞧这大鸟,还真是大得出奇呀,梦里也没见过这般大的鸟。”有人接口道:“是啊。这或许是天上神仙的坐骑,不然尘寰哪来这般大的鸟。”这话立马有人照应。“这天然是神鸟,不然如何载人呀。”另一人道:“瞧瞧那狗,也必定是天上的神狗。都比咱家的牛犊还大。”有一老头说:“快看此人,浑身是毛的,那必定是个孽障。”当即有人接口道:“我想,此人宿世必定是天上的一个神。必定和天蓬元帅普通,酒醉后想调戏常娥,成果被玉皇大帝罚下了人间投错了胎,成了这鬼样。”听得世人大笑,有位公子道:“这大耳朵长鼻子的又是甚么怪物?快有丈余高了,怕也是神仙的坐骑。瞧这大腿比我腰还粗。真是奇了怪。”天啸听了也不吱声,直过了几条街后,只听那中年人说了句:“到了,公子,这便是舍间,请里边说话。”
这话说得没退路,齐中天只能照实相告。“齐家在东昌有份家业,前是酒楼,后是堆栈,劈面另有两家店铺,一家运营绸缎,一家运营皮货,这买卖非常红火。而东昌城内有个叫方兴的人,工夫非常了得,江湖人称豹子头,对齐家财产早已眼谗。他是屠龙教的一个堂主,还认了云中飘这副教主做寄父,又聚了十个妙手在身边,就打伤我儿子与伴计,侵犯了齐家这份家业。我探听过了,这云中飘是百毒魔王的高徒,屠龙教的第一煞星,工夫深不成测,谁听了都怕,你可不要硬来呀,讨不返来就算了,齐家幸亏起。”
说舍间不过是一句客气话,实是一座大豪宅,假山小桥,竹林花草,非常清幽。到了一五角亭前。天啸将缰绳搭在马背上,随中年人提枪入亭,那持刀人立在亭外,灵猿也就站在他的劈面,三条藏犬紧随仆人入了亭内。“朋友,请坐下说话。”中年人号召了一声。天啸也做了个“请”的手式,两人笑着劈面坐下,三条藏犬趴在了仆人的一左一右和一后。“说吧,想与我筹议何事?”天啸话音刚落,有两个丫环端着茶水滴心入亭,刚想将手中的托盘放上石桌,俄然发明有只黑乎乎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趴在地上望着本身,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抛弃托盘回身就逃,只见那中年人在轻叹声中露了一手,双手一探已将茶壶茶杯和两盘点心连带托盘稳稳接住。放在桌上笑道:“不美意义,府内丫环少见多怪,没见过藏犬。”随即斟了杯茶,双手递了过来,天啸忙出双手接住放在石桌上。望着中年人等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