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罗沁然,她又将手臂探出来,闭上眼,一张含笑的俊朗面庞便逐步浮上脑海,但是当那恍惚的镜面将要显现出来时,许格却蓦地将手抽了返来。
那树干不过就碗口粗,却像是一辈子也砍不完似地。
许格闻言点点头,从速将斧头放到吴刚面前,吴刚见状笑着一把拾起,就在这时,当他的手一碰到斧柄後,那把斧头又变回本来的大小,且几近是同时,只见那本来被许格砍倒的桂树俄然从地上缓缓立了起来,暗语抵着暗语,但见金光一闪,又规复成本来的那棵桂树。
当许格和斯泽徐行来到云梦镜前时,她看着那只要云丝拉成了外框,中间却没有镜面的“镜子”,迷惑道:“这要怎麽用?”
吴刚闻言一愣,道:“可以是能够,不过这棵树真砍不竭……”
而一旁吴刚仍旧是一副见鬼了似地模样,但见他吃惊地走畴昔看着被砍倒的桂树,顺带抬脚踢了踢,肯定的确砍倒後,当即朝许格扑了过来,在她面前跪下叩首道:“感谢仙子,感谢仙子替我砍倒这棵,鄙人实在感激不尽呀!”
只见吴刚脸上闪现一抹笑容,亮着眼睛看着斯泽,道:“两位但是偶尔颠末?不晓得能不能捎我一程,老子在这实在待得浑身都要长霉了!”顿了顿,又是忿忿不高山骂道:“这都得怪阿谁臭老头,没事诓老子来这类鬼处所,说什麽砍了这树就能成仙,老子都砍了好几年了也没见它断过,的确坑人呀!”
“嗯。”
许格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无助地转头看向斯泽,就见後者神采淡然地开口,道:“你把斧头还给他。”
许格和斯泽站在桂树不远处看着,她见状问道:“那就是吴刚啊?”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她愣神地朝灑满金光的窗口看去时,发了一会呆才认识到,本来是梦呀……
却见吴刚仍旧跪在地上不断地冲她叩首,冲动道:“这棵该死的树终於砍倒了,终於啊!老子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处所了,再待下去我绝对会疯掉的,我也不想成仙了,我不成仙了!”
而一旁吴刚早已目瞪口呆,那张大的嘴巴怎麽也合不上。
“不清楚。”斯泽淡声道,想了想,“大抵几百年了吧。”
斯泽见状挑眉,可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淡声说:“时候差未几了,你该归去了。”
话完,他揽住许格的腰,拂袖招来一道风这便带着她踏风而去,独留吴刚整小我失了魂似地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我不想成仙了,我只想回家呀……”
斯泽面带淡笑,道:“做得好。”
“啊——”
许格又问:“他在这里砍树砍多久了?”
许格躲在斯泽身後猎奇地看着正坐在地上揉脑门的吴刚,就见他一张面皮白净,浓眉大眼,边幅倒是端方,就是让人感觉有些流里流气,那气质就好似是贵富人家的纨裤后辈。
她愣了愣,俄然看到活动服外套的口袋仿佛鼓了起来,当她探手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後,一贯青色的小瓶子和几枚叶子鲜明躺在了她的手内心。
许格点点头,这时,就见那灰袍青年目睹树干暗语再一次愈合,当即愤恚地将斧头朝地上一丢,随即洩气地坐到地上去,嘴里一边忿忿骂着:“臭老头,诓我呢,什麽砍了树就能当神仙,我呸!这都砍多少年了,何时能是个绝顶?”
玉兔的药和桂树的叶子……
她定睛一看,这恰是她爸妈的房间,且那两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恰是她家老爸老妈呀!
斯泽点点头,道:“是。”
“都说嫦娥吃下不死药而奔月成仙後,经常在月宫思念着她在凡界的夫君。”许格微微一笑,道:“以是我就想,她估计就是透过这面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