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的事,过了十年。十年里,我无风无浪地从少年长成青年,周元奎还是做他的院长,赵洪军佔了他的妻儿,做着大老板。仿佛只要卢旺达,孤苦伶仃常埋黄土之下,不见天日,鬼域路上,会走得放心吧。我倒是但愿,把这念力全给去掉,换他下辈子投生到一户号人家,丰衣足食,妻贤子孝,不再蒙受这般痛苦。
“我舍不得你们俩。”仿佛除了这一句,已不会说别的话。
“你还是用心陪你的倩倩吧,之前一起上,还倩倩,倩倩,现在…….”
“凭甚么?”我很大的不甘心,“我爸如果分歧意呢?”
“归正我当时出去,也非出自本意,现在卢旺达已安然上路,也就没我甚么事了。”
“我另有事,先走了。”潘叔走出了门口,那背影,让我久舍难离,却又无可何如,人总要有很多的别离,偶然候别离也成了人生的首要部分。有的一别离,多少年后能够再见,但有些,却再也见不到。没法料想,这是哪一种。
“倩倩,你在哪?”我忙问。
“你不是另有倩倩吗?”他嗤笑了一番,“如何,现在又不想她了?”
裤袋一个振动,是手机响了,“喂,是绍贤吗?”倒是周晓倩的声音。
“这个你来搞掂。”潘叔说:“归正师父下的令,我得回山中修炼。”
“在派出所呢,他们说我爸要刑拘七天,我得回家给他清算东西,下午就不归去了。”
“事出俄然,师父令我立即归去,不得有误。”潘叔接着说。“至于修明的功力不弱,整日困在山中他也不甘心,师父就让他下山,两年后归去,我就让他跟着你。”
“两年?”我更是不肯这么做,“你如许不辞而别,会不会不太好?”
“就晓得你这么想,我才不放心。”潘叔看我暴露马脚,持续说:“从今今后,修明就住在你家,今后监督着你,制止你作奸不法。”
“该用时就用。”潘叔说,“只如果积德,本无不当。”
我只好耐下心来,洗耳恭听他的训话,“力者,大而无穷。用力需知有度,无度则过,过犹不及。为善,可泽济百姓,功德无量。若为恶,则祸及家人,累及无辜,罪孽深重。这力随了你,可由不得你。若无要紧之事,切勿滥用。滥用神力,必折损寿元。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这事如何不跟伊馆先筹议,也不找我先说?”
“那我岂不是得力而无所用?”我很不满地问。
“那好,今后上班不消走路,直接飘过来得了。”我打的就是这主张。
“那好,你看着办吧。”我挂断了,刚想到甚么,也给忘了。
“不返来?你跟伊馆说了吗?”
“卢旺达才刚走,现在连你也要…….”我翻开手机相册上三个的合影,“你们两个都走了,丢下我一个,我如何办?”
“你们之前还挖苦我的,如何现在又看好我跟她?”
“说了,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