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我忙问。
“大人请讲。”
庙祝唯唯起家。
“可如许,”我难为情,“不大好吧?”
“可惜又如何?”他又说,“何尝不是功德。只是殿下,”他话锋一转,“待毅琳归去后,可否不再去找她?”
“小萝莉啊,”我苦口婆心,“要不我送你归去吧,时候不早了。”
“我才不信。”
“没有,”伊说,“之前那些信众过来,都把这玩意停在门口,我也不晓得如何用。”
“小萝莉,你是湖东的地仙,按理全镇最大,为甚么也不管管兴道会?”
“我才不要,”伊嘟起嘴,“人家本来就不想当甚么神仙。”
“爹,”小萝莉点头,“我不要。”
“殿下稍等半晌,大人顿时就到。”
“我就不,就不嘛。”伊还是小孩子脾气。
“我家毅琳赋性纯良,死时正值花季,虽已经三百多年的地仙,可还是个小孩子的本性,”他一字一句地说,“十三四岁的娃子,情窦初开,可惜本官没来得及安排一桩婚事,毅琳便仓促分开。现在我看她对殿下,有点意义。”
门神不改铁板,“你爹是谁?”
“好啊好啊。”伊顿时消逝了,隔空传来一句,“哥哥,你要说话算话。”
“城隍老爷便是。”
“爹,”伊嗲嗲产生,“要不是贴着哥哥,女儿如何来找你啊?”
我牵着伊手走出庙门外,庙祝一看,便下跪来,道:“卑职拜见龚女人。”
“老夫与夫人暮年生下毅琳,不想中年丧女丧妻,孤寡一人,薄有政声,身后被封湖东城隍;而毅琳身后,被封为湖东镇守备,官居正七品,却比我这个正四品城隍要威武的多。遵循天条,冥界官吏见了仙家,需下跪施礼,不想我见毅琳,也该如此。”
“没人在的时候,”我忙解释说,“你爱如何骑就如何骑,可在内里多少也给我留点面子吧。”
伊不平气,“我管他甚么身份,他是个凡人,我是仙子,骑在他头上有何不成?”
现在才发明天气变黑,拿脱手机看,已是八点摆布。
“我要骑马,全镇走一圈看看。”伊还是孩子气,非要玩。
“小萝莉,”我想了想,“你如果感觉闷,有空我带你出去走几圈。”
伊乐着,“本来你熟谙我爹啊?”
“我还进过你爹庙里呢,你爹亲身来驱逐。”
电动扬长开去,终究入镇内,到了城北一处不太喧闹的处所,终究看到那晚来的城隍庙,两盏通红的灯笼下,彩漆的门神多了几分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