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朱所长走到一个小室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张发黄灵符,言:“彻夜子时一刻,往东方摆坛,放上一对白烛,插上三支檀香,烧起符咒,口念恭请酆都御史大人钦差太岁杨仙驾临。”
“谢殿下。”这才站起家来,还是点头。
中殿丹陛上漆绘四爪团龙纹,摆布各有铜鹤一只,景泰蓝宫灯一双,侍仪舍人摆布两人侍立。
两名军人立即走到我面前,摘下我的朝冠,押着我跪下中间,秦广王问:“你是何方崇高,竟敢冒充丙子太岁?”
“见过就好,”朱所长点头,“他如果不肯脱手,你就说是朱司户先人要他帮手,他不好推委,只能助你。”
“估计现在还不止呢,”董队长说,“我有同事说了,明显看着运上警车,可翻开后备箱时竟然不见了。”
当夜子时一刻,图书馆四楼外阳台,我备好一对烛台,三支檀香,烧起灵符喊:“恭请酆都御史钦差太岁杨仙驾临。”
我诘问,“到时是甚么时候?”
“奏来。”话音刚落,却有红袍寺人跑出去,“启奏殿下,宫外有个肮脏白丁,自称丙子年太岁郭嘉,要突入宫来。”
我这才惊悚起来,难不成我已经被秦广王看破身份。
“好。”
“放心,”杨仙涓滴不在乎,“他们是勾不走的殿下你的。”
“老朱啊,”董队长直奔话题,“快把宝座的照片发给我。”
“杨卿,”秦广王盯着他说,“寡人觉得你不偏不倚,公道忘我,你进入竟然以假乱真,冒名顶替,却觉得寡人蒙在鼓里。”
“也是个别例。”
迈过广场,映入视线的是三座拱起的金水桥,却因天气暗调,瞧不见半丝敞亮,连着金水河也是黑糊糊。过了金水桥,便又是一个广场,只见百官都各自站在品级位上,见杨仙过来,便持笏哈腰作揖,“下官拜见当值太岁。”
“那两张官帽椅如何措置才安妥?”
入殿后,百官分红两方队,让出中间一条道来,还是又一次跪下,喊:“臣等拜见殿下。”
董队长看了看我,“转轮王有这么短长?”
只见空中俄然冒出一个旋涡,收回一道白光直照下来,杨仙头戴幞头,身着绿罗盘领袍,看了我,便问:“淮王?别来无恙啊,如何是你?”
我手持象牙笏,亦步亦趋的走到肩舆上,悄悄坐下,却赶到浑身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成仙而起,轿夫抬着两顶肩舆穿行,只见周遭旋窝不竭,似洪荒天下,如影如幻,浑然不知有六合,不见有明暗。
我反问,“你是要我上森罗殿?”
我给个思路,“你从速叫人把宝座找出来,要不,会有更多命案。”
复明日,刚从饭堂上来,一辆警车就横着停在路边,摇下车窗,竟是董队长,“阿贤,我已经跟你们伊馆说好了,要征用你,从速上车。”
“我差点就被他俩勾魂了。”
杨仙转过身来,“殿下信不过鄙人,应当信得过郭娘娘吧?”
我半响才说了句,“给他们带领看看。”
“好。”我只得伸长了两臂,让小吏给我戴冠加身,腰间别一块鼠脑纹的腰牌,小吏还在我脸上人中、下巴贴上扎髯的胡子。
“见是见了,”我叹口气,“可要等秦广王上朝。”
小吏走了上来,“还请殿下宽衣。”
“混账。”秦广王骂了一声,那寺人似被吹倒,身子后倾倒下,从速膜拜,诚惶诚恐。
“先不管这个,找到宝座再说。”我从速说,“没有转轮王撑腰,勾魂使者不会随便开溜。”
“不客气,”朱所长建议,“你快归去筹办,越快越好。”
杨仙点点头,将我拉到一个正二品的品级位上,言:“郭大人,可要站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