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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我想,人生中最让我不想面对的,就是出自自家坐骑口中的“哦”字。
又是沉默着点头,蓝缇斯就如许站在原地,重视着屋子里垂垂白热化的争论,始终都没有做任何事就连顾长安都有点坐不住了,他却还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说是如许,但实际上顾长安并不抱太大但愿,毕竟都被要债的追了这么久,要一次被吓到改过改过有难度,而这个大闷骚看着也不像是能用嘴炮把人说到从良的。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因为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神使”,他本身本该是从神的身边来的,以是他只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说的也是。”
看也没去看一时半会儿没法从惊骇中走出的女人,蓝缇斯回身走到吓得跪坐在地上的艾丽娅身边,弯下腰将一个小袋子放在她身边,并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回身就走出了这间屋子,乃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略微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仿佛他是当代那种给皇上吹枕边风的妃子一样,另有种谜一样的放纵感。这可贵让顾长安有点难为情,他咳嗽一声加以粉饰,抖了一下耳朵:“算你听话,那种人恐吓恐吓也是该死。那以后你要如何办?”
“走了。”
没有闻声蓝缇斯的回话,乃至感受冰寒的气味仿佛又靠近了一点,妇人崩溃般地大呼:
“索债的人会杀了你。”像是没听到艾丽娅要求般的呢喃一样,蓝缇斯的神情没有一丝摆荡,节制着冰锥的手乃至再次靠近几分,几近已经逼近了妇人的眼睛,“我只是把必定的事提早。”
别说妇人感到惊骇,就连顾长安也非常惊奇,他转头去看蓝缇斯的脸,却没体例从那冰冷的神情中读出任何信息。
他想:大抵本身跟这个怪人的思惟美满是两个天下,这辈子都相互了解不了。